发布时间:2024-03-10 编辑:小编
“哎,你这小娘子……”
章铭书不满。
但谢慕辰一拂袖,只淡然道:“算了,走吧!”
这位小娘子不仅借了秦家名头开店,还编排了秦家灭门之事搏取同情,的确无德。但毕竟年轻女子,生存不易,还会遇到柴大郎之流的恶棍刁难,他没必要跟她计较太多。
何况,他和秦家本就没什么关系,——除了四十年前谢秦两家定下的那桩莫名其妙的婚约。
夜幕渐沉,小食店也打了烊,原本暄嚣的店堂顿时空空落落。周围寂静得出奇,一枚枚铜钱相磕的声响便格外地清脆。
油灯摇曳,投下淡黄的冷光,照亮柜台一隅。阿钰正坐在那里,纤白的手指跳动,竟在一枚枚地数着铜钱。
“吱呀”声里,笨重的木头推开,带得灯苗一倾,周围暗了下。
阿钰便蓦地抬起了头。
她的身形似成了暗夜里浮沉的阴影,指尖无声出现的剔骨刀寒芒森森,一双黑眸冰冷锋锐,如潜于暗处即将猎杀对手的阴狠狐妖。
进来的人是阿涂。
他抹着汗,反手关上门,正要说话时,一眼瞥到了阿钰,刚抹去的汗水顿时又渗出,连背心都汗湿起来。
他紧张地捏住袖子,刚要说话时,阿钰展颜一笑,如有阳光瞬间洒落,满身阴冷顿时散逸无踪。
她抬手,用剔骨刀笨拙地挑了挑灯芯,让周围更亮堂些,方问道:“都办好了?”
声音甜甜腻腻,笑靥明媚如花,明眸璀璨如珠。
阿涂却不敢直视,眼观鼻,鼻观心,认认真真地答道:“办好了!柴大郎和他几个兄弟已经连夜出城,短期内不会再回来。”
他从怀中掏出一只鼓鼓的钱袋,忍住心中的怪异感,递了过去,“他们心疼小娘子开铺子辛苦,凑了点钱,说是孝敬您老人家的。”
“这怎么好意思呢?请他们帮我演一出戏,没付他们报酬,还劳烦他们贴补。”阿钰虽这么说着,却笑眯眯地接过,一边清点,一边感慨道:“他们该是看我这般温婉纯良,才会心疼我。”
阿涂默了下,小心问:“温婉纯良?小、小娘子,谁说你温婉纯良来着?”
“那些食客不是时常赞我温婉纯良?”
阿钰说着,甚至冲阿涂笑了笑。
那笑容,纯良娇美,温软干净,谁看了不赞几句她的好相貌、好性情?
阿涂却跟见了鬼似的眼前一黑,也不敢多说,只含糊地咕哝,“他们……大概瞎了眼。”
哪怕阿钰在人前表现得再温和再乖巧,阿涂也不会觉得她能跟什么“温婉纯良”沾边。
当日,他拎着包金银细软离家出走,可惜刚出京城就遇了柴大郎他们这帮子劫匪,更不幸还遇到这位“温婉纯良”的秦小娘子。
其实阿钰也没怎么着,只是手持平平无奇一把剔骨尖刀,把劫匪首领的手指,削成了光溜溜五根白骨。
干干净净,不带一丝肉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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