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道：“四两……”

“不准叫！”方四象一指戳中他腰间的肥肉。

“好好好，方道长，四象兄。”胖子连连求饶，“你们披云观，你，余观主，二师兄，还有师姐，我都见过了，一个比一个有本事。你们还有个大师兄吧？出那么大事，他怎么没来？”

拉法尔神父也露出好奇的神色。

姜致柔眼皮子微微一动，仍是闭目养神。

“大师兄……”方四象没来由的一笑，仿佛想起了很多往事。

“你傻笑啥啊？”胖子道。

方四象自豪道：“我大师兄，那可是师父亲手带大的，翻天入海，神出鬼没，行走江湖，行侠仗义。当年他为了救人，单枪匹马独闯魔窟，连斩十八外道。就我这点小事，他都懒得管。”

胖子八卦之心大起：“那么厉害？来来来，赶紧说说，当年他是怎么救人砍人的，让我好好瞻仰下大师兄的风采。”

方四象理了理思绪，喝了口水，挺起腰板，拿起个竹罐在小桌上一拍，一本正经道：“话说十几年前，甲午大战，天地齐喑，我朝不幸战败，有识之士纷纷出洋留学，只为寻那富国强兵之道。当年的大师兄，那正是风华正茂，意气风发，满腔热血，一心报国……”

姜致柔忍不住“噗嗤”一笑。

拉法尔神父也乐了。

胖子一脸神往道：“哎呀呀，我还以为大师兄也跟你一样不正经呢……”

方四象又是一指戳中他的腰间肥肉。

胖子连忙道：“继续继续，一心报国，一心报国！”

方四象接着道：“岂料一艘从日本回来、满载留学生的大船，竟在海上离奇失踪；活下来的人也一个接一个的死于非命。”

“哎呀呀，又是连环命案！”胖子忍不住道，“然后呢？大师兄是不是跟你一样仗义出手，破了连环凶案，干掉了凶手？”

方四象叹了口气，道：“大师兄失散多年的妹妹就在那艘船上。”

胖子瞪大了眼，老半天才挤出一句：“你确定是妹妹，不是相好？听说道士能成家……”

方四象抬手又要去捏，胖子连忙讨饶。方四象沉吟道：“你这么一说，倒也确实奇怪。看那姑娘的年纪，要比大师兄小上不少。大师兄自幼就跟了师父，如果真是他妹妹，他们失散的时候，大师兄才多大，哪能记得那么清楚？你能记得你一两岁时干得坏事吗？”

胖子摇头。

拉法尔神父道：“人一般只对三岁以后发生的事情存在记忆。”

胖子一拍大腿道：“你们大师兄定是为情所累，又不好意思说给你们听，只好说成是妹妹。你们就没问问？”

方四象看了姜致柔一眼，叹道：“那件事后，大师兄便不愿再提起这段伤心往事。”

“哦……后来怎么样了，人救出来了吗？”胖子追问。

方四象道：“那就得从大师兄开始追查真相说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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