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一次聚会，酒吧包厢的灯光昏暗，桌上的酒瓶排得满满当当，喻南渡搂着电视上最近小有名气的三线小花哀怨地叫道：“陆寒之属乌龟的吗？他组的局还来这么晚。”

顾钦倒是不在意这些，拿着手机飞快地刷着，屏幕上关于游戏建模的内容一行行划过。

“你看太快了，顾钦。”楚檀吸了口她的专属椰汁，“划慢点。”

“楚檀，你倒是打个电话给寒之啊，我明天去我爸公司旁听董事会，今天肯定要早点回去的。”全场只有喻南渡毫无作用的急着。

楚檀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一干二净，烂熟于心按下一串数字，就是还没摁出通话键门就开了。

陆寒之一边脱下外套一边毫无心理负担的道歉，“久等了。”

喻南渡翻个了巨大的白眼，翻到一半突然发现他背后还站着个身材高挑长相甜美的姑娘。

“这是？”

“哦——我发小，林诃瑶，今儿个刚回北京，忘跟你们说了。”

那姑娘优雅地点头打着招呼，“因为寒之去机场接我所以来迟了，抱歉。”一副毫不掩饰的女主人模样。

喻南渡讪讪笑了两声，转头就去看楚檀的表情。

显而易见的，楚檀脸色不可能太好。在一起三年，她还是看不清陆寒之心中所想，比如在这个纪念日，把青梅竹马带到自己面前来，任谁都会生气。

她是知道林诃瑶这个人的，陆寒之说过和她只是朋友之交，但心细如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陆寒之年少感情向来看不清，若非林诃瑶早年随着家人出了国，如今坐在这里同陆寒之有三年感情的就不是她楚檀了。

“没人在意。”顾钦合上手机屏幕，招手唤服务生过来开酒，倒是看也没看她一眼。

林诃瑶脸色白了白，可惜在昏暗的光线下没人看到。

陆寒之神经粗，也没发现其中的暗流汹涌，就只看见楚檀坐在顾钦旁边皱了皱眉，长臂一伸就把她拉到自己身边。

酒局也不算太僵，林诃瑶玩游戏输得最多，众人便从她嘴里得知不少关于陆寒之少年故事。一时间向来安静的包厢变得热闹无比，终于与酒吧划得上一个等号。

楚檀越听越觉得刺耳，索性甩下陆寒之借口透气走了出去。然而外面的空气并不比里面好，好不容易通过嘈杂的人群走到出口，一个猝不及防就被同样行路艰难的服务生泼了一身的鸡尾酒。

“楚小姐……抱歉，我去给您拿纸巾。”服务生抬头认出了她，不停地鞠躬道歉。

楚檀摇摇头，转身就离开人群，走到门口盯着墨绿色的长裙发呆。虽是深色的衣服，但是鸡尾酒的黏腻感觉延伸到小腿，让人很不舒服。

“楚檀。”

熟悉的淡漠声线从自己身后传来。

“诶——顾钦？”楚檀回头，“你怎么出来了？”

“里面太吵。”顾钦站在她身旁两步旁，点了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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