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到达的餐厅，顾嘉嘉一见面就念叨莫小鱼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莫小鱼自己也恍如梦中。

“我跟你说，来的路上大腿都快掐紫了，真是做梦都没有这么好的事！”不太优雅的灌了两口水，莫小鱼很努力才勉强压住兴奋的声音。

顾嘉嘉人长得妩媚，嗓音尤是：“我横看横竖，怎么瞧都轮不到你去温寒那里工作，都说当医生的私生活混乱，他莫不是看上你了？”

莫小鱼摇头晃脑，从来没有过这个念头：“不可能，真看上我，之前干嘛让我跳楼去死啊？我分明是打通了内部关系，混熟了人家的助理而已。”

“他的助理看上你了？”顾嘉嘉是业余编剧，编故事聊八卦的能力不亚于混迹江湖的狗仔队。

先点的甜品已经上来了，莫小鱼拿小银勺戳着龇牙咧嘴的笑：“你脑子里的故事情节能不能健康点，别除了明星二奶就是潜规则，你可以想是我人美嘴甜魅力大啊！”说着莫小鱼还眨巴了两下媚眼儿。

顾嘉嘉被恶寒到了，不由得同情起她未来的上司：“你心志坚定要一生追随的温医生，知道你这无耻模样吗？”

莫小鱼自信笑着：“他永远不会知道的。”

然而，此时此刻，被谈论到的男主角距离她们只有……唔，一个小转角。

法国餐厅安静，今晚客人又格外少，两个姑娘声音不算大也不算小，多亏了这不近不远的距离，温寒从上菜后就没有动过，暖橘灯下微微垂着眼也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坐在他对面的是温母，对前几天的事情电视上也看过的，但不曾过问，现下自然是听到了，又见儿子这样一番若有所思的样子，免不了要低问一声：“你与那位要跳楼的姑娘还挺有缘分，吃个饭的功夫就这么碰到了。”

温母是标准的大家闺秀，身上自有一番平和娟秀的气度，她这么打听，温寒一句不回必然是蒙混不过关的。

“以后还会更有缘分。”

话这么说着，温寒颔首抿了口咖啡，他神色还是一贯地淡淡，但这话分明另有玄机，温母仅是微微一怔温寒便察觉到了，不好再多说，只分辨着：“您不是听到了，明天起她会是我的员工。”

孩子们的事，温母不太懂，温寒更是不愿多说，那便罢了，只是这一顿饭的时间里，温母免不了要细细打量莫小鱼。

温寒的位置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所以中场借着去洗手间的由头，他在某个很安全的地方站了足足有五分钟，直到餐厅服务生很恭敬的过去问了一句“温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后，这才把人又请回了原来的位置上。

这一晚，西餐伴着身后女孩子清清灵灵的小嗓子，一向喜静的温寒竟觉得胃口不错，绕是这样还不行，后面结账的时候，他做了一项在温母看来很不寻常的惊人之举。

“我们后面那桌客人的单一起结。”把卡递给服务员，只是极短的时间里，他又有了主意，“倘若问起来，别说是什么人付的。”

那服务员一脸狐疑，拿眼神再三去瞟温寒，见对方神情认真，这才一头雾水的领命去了，这年头都流行做好事不留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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