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顿饭，李美媛不知道给我投过来多少次求救信号，都被我无视掉了。我正想着如何跟高总开口说合作的事，高总却先开口了，说：“章总，我这人不喜欢矫情，就直跟你说吧，在整个山东，几乎有80%的广告公司都想跟我们合作，因为我们出价高，哪怕合作一单，纯利润也至少在十万以上。你是内行，也知道其他公司跟你们合作的话，会把你们的利润压缩到最低吧？我们不会这样。而且我能看在老文的面子上，再给你3—5%的利润涨幅空间。你懂我的意思吧？”

我赔笑说明白明白，就见高总取了一个空杯子，倒满了酒。

我看到他手心里藏着一包不知道什么东西，倒酒的时候悄悄倒在了酒杯里。

他跟我使了个眼色，若无其事的把酒放在李美媛面前，说：“小姑娘第一次出来谈生意，拘谨一些倒也在所难免。我也不为难你，这样吧，把这杯酒喝了，你主管的事儿我就包了，怎样？”

李美媛泪眼婆娑的看了我一眼，我递给她一个眼色，她迟疑了一下，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晚上，我躺在酒店的床上，隔壁传来床腿摇晃的声音，夹杂着男人粗鲁的“干si你”之类的污言秽语。

我不知道高总是不是故意把房间订在我隔壁，但听到他爽快的咆哮，我的心里忽然一阵恶心，还有一些……愧疚。

第二天5点，我从床上爬起来，感觉头有点疼，高总跟李美媛折腾了一晚上，搞得我也没睡好。洗漱的时候，我忽然有些害怕，害怕看到李美媛被高总弄得不成人形的样子，也害怕她见到我之后的表情。

但我没有见到李美媛。

高总是一个人从房里出来的，我问他：“李美媛呢？”高总反应了一会才说：“哦，那个小姑娘啊，不知道，我醒来就没看见人了。”

我赶紧给李美媛拨打电话，电话却是关机状态。高总攀住我的肩膀，语气中按捺不住兴奋：“待会我们就去签合同，你放心，我昨天说多给你3%利润不是开玩笑的。看来熟人介绍来的就是靠谱，竟然搞了个处给我，真他妈爽。”

处？

我浑身像是被电击过一样，愣住了，也不知道多久才被高总的呼喊拉回现实，他问我怎么了，我挤出一个笑容说没事，我们去签合同吧。

在经过高总住过的房间时，从敞开的房门，我看到洁白的床单上那一抹刺眼的红色，胸口像是有什么东西哽住了。

签合同的过程异常顺利，临别时，高总还跟我说，以后要还有这种货色的小妞，优先介绍给他。我跟他说一定一定，就匆匆忙忙踏上归家的火车。路上给李美媛打了不下一百个电话，全都提示关机。

我有些心烦意乱，正准备继续拨，手机忽然响了，我赶紧拿起来一看，发现竟然是老头子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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