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南。”凌墨声音冷下来，“她有自己的家庭。”

他听见凌墨冷冷的语气，知道自己爹爹是生气了的，于是低头抿着唇没说话。

凤九儿看到他站在原地，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走过去捧着他的小脸，轻声安慰：“乖，以后我有空还会再来的，你别哭，哭了就变成小花猫了。”

凌南闪着晶莹的眼看她，忍住眼泪，抽泣着断断续续地道：“娘亲不许骗我，南儿在家等你。”

“好，不会食言的。”她弯下腰擦掉凌南的眼泪，笑眯眯道。

旁边的贺书行却彻底没了耐心，他对凌墨说了声多有叨扰，便脸色黑沉地强拉着凤九儿往外走，出了凌墨家门口后一直拽着她向家门口走去。

等到了家里，贺书行猛地推开她，凤九儿站立不稳，踉跄着后退两步，扶着桌子。

只见他脸上温和的笑容刹那消失，阴沉下来。

“敢背着我出来偷人来了！孩子都叫上你娘亲了？”

“卖到我们家来，手脚还不老实！供你吃供你穿，你个贱女人跑就算了，还乱勾搭？贺家的脸都叫你丢尽了！”

凤九儿冷静地道：“我没有跑，也没有勾搭，只是在河边浣衣的时候遇到……”

“啪！”

顾氏走过去狠狠给她一巴掌，她怒瞪着凤九儿，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似的，声音骤然拔高，尖锐刺耳。

“还敢顶嘴！还敢顶嘴！我看你就是和那个男人搞到一块，我们贺家对你不好？你还出去鬼混！”

“像你这样的伤风败俗不守妇道的女人，就该拉去浸猪笼！我贺家怎么买了你这么个白眼狼，花了我这么多银钱，还出去乱搞！”

凤九儿捂住脸，紧咬着牙：“我和那个男人没有关系，说一千遍一万遍也是这样！”

贺书行猛地掐住她的喉咙，眼里冒着森冷的寒意。

“看来前几天关你进柴房的教训还不够？凤九儿，我告诉你，你生是贺家的人，死是贺家的鬼！你要是敢在外面乱搞，看看你的下场！”

凤九儿被他掐住喉咙，脸色涨红，她紧紧抓着贺书行的手，呼吸越来越困难。

“打！这样的女人就该活活打死！”顾氏在旁边叫嚣，“像这种勾三搭四的，我们贺家还不要！就该卖到妓院里去，让她勾搭！”

“儿，我跟那个老鸨商量好了，明两天洗洗干净就把她卖过去！”

听到这些话，凤九儿感觉一股子怨气打心底冒出来。

她为原主不值，苦心劳力为了他们贺家，待遇却如同猪狗！

“贺书行，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凤九儿目光逼视着他，字字珠玑，“哪怕是条狗，也知道感恩，可你们这一家连狗都不如！”

“我凤九儿自卖到你们家以来，从未有做愧对你们的事，我辛苦洗衣做饭，下地做农活，你娘虐待我你视而不见，你娘要把我卖了你也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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