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卿的脸色越来越差，但是苏韩松却以为这只是年轻老师在和自己害羞，仍然不知好歹地凑上去暧昧地嗅着柏卿颈间的气息，柏卿长吁一口气，轻声道：“你听说过双重人格吗？”

苏韩松像是受到了惊吓一样突然停下了不停动作的双手，震惊地瞅着柏卿，但是不过几秒之后又噗地一声笑出来，扶着桌子轻佻地问：“难道你想说你是双重人格？那天和我在一起的是第二重人格？拜托，柏老师，我看你才是更应该去写小说。”

“你不信。”柏卿捂着脸，无力地靠着墙，用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感叹一声，然后沉默地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再起来。

不是吧——苏韩松内心哀嚎一声，也随着双脚发软地蹲下来，两手以酷似“比洞”的方式抵在柏卿靠在墙上的头两侧，“柏老师，要不你再换一个理由？这个……我还是……唔，你懂我的意思？”

柏卿抬起满是血丝的双眼，没有一丝神采的目光投到苏韩松那张写满了“您特么别逗我了”的脸上。

“我没逗你”

苏韩松话到嘴边又猛地一收，本来要说的话噎在了嗓子眼，柏卿不是在开玩笑，这是他的第一感觉，第二感觉就是：尼玛这个表情好萌啊亲妈QAQ

“不信……就算了”柏卿推开苏韩松抵在他身侧的手臂，颤颤巍巍地站起身，“你回去吧，我想静静。”

“静静是谁？”极强的领地意识让苏韩松对这个陌生又似曾相识的名字产生了本能的反抗，但是话一说出口就煞笔了，“啊……不对，我是问你……”

柏卿没有接住苏韩松的老梗，像是看到弱智儿童自娱自乐般的白了一眼苏韩松，无奈地朝门口指去：“走吧”

“那……我先走了？”苏韩松小心地扶起屈膝站在身边的柏卿，自认为很诚恳地确定了一下，一扫前一秒的放荡气质，变得简直文质彬彬，温柔谦和。

可是苏韩松并不知道他自认为的关切在柏卿看来却是更多了七分可怜，三分警惕，十分加一起就是觉得他既然是人格分裂那还能不能继续愉快地生活自理了？

柏卿的脾气一向很好，但是苏韩松在听到自己的事情之后瞬间转变的态度却让他感到了阵阵不安，确实又是一个被吓跑的对么？

柏卿知道自己这种冷清的性格很难找到一个真心喜欢他的人，之前屈指可数的几次暗恋最后全军覆没的原因无一例外是因为那个之隐藏于深夜的人格，柏卿不知道深夜中第二个自己说过什么，但是他本能地感受到所有人都更加喜欢第二个自己：开朗、活泼、真实、性感……还有多少是用来形容那个人的？

已经走到门口的苏韩松骤然觉得办公室内的气温降下来了。于是刚刚迈出去的左脚伴着脚主人的要求，原地划了一个180°的半圆后落在了教室里面，“柏老师？”他蹭回了一步，不安地问了一声：“你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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