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芸一点私人情绪都没表现出来，继续维持她好秘书的人设，“好的。”

姜芸出去的时候，甚至贴心的关好了办公室的房门。

她的指甲都被她掐白了。

程安和小助理围上来逮住她就问：“沈总和姜大小姐在办公室里干什么呢？”

姜芸揉了下眉心，打起精神来应付这两个小姑娘：“喝咖啡。”

程安好像很失望，怅然问道：“就这样吗？”

小助理的表情也很失望：“没有天雷勾地火？！”

姜芸很淡定：“可能还没来得及。”

她接着说：“我得重新去泡咖啡了。”

程安心直口快：“这个姜大小姐还挺难搞。”

*

办公室里。

沈如枫撂下手中的钢笔，依然很平和，说话一针见血：“你折腾她干什么？”

被当众拆穿小心思的姜岁宁脸上多多少少有点挂不住。

她恨姜芸已经恨得咬牙切齿。

尤其是当她知道姜芸和沈如枫结婚领证的时候，真的恨不得回来要她的命。

沈如枫是喜欢她。

但是沈如枫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爱她。

姜岁宁抓不住这个人。

他仿佛是悬在月上的天之骄子。

清冷疏离，她总觉得走不到他的心里，永远都还隔着几分距离。

沈如枫也绝不是会被爱情冲昏头脑的男人。

他冷静的近乎可怕。

像一台精密的仪器，绝不允许自己出错。

他不会为谁失控。

也不会因为失去了谁，就活不下去。

姜岁宁太贪心了，她想要沈如枫无底线的、所有的爱。

可是沈如枫并不会让步，她和他闹过很多次分手，也复合了很多次。

最后一次，她赌气说自己要出国了。

沈如枫没有挽留，淡淡地说你开心就好。

姜岁宁被气得流眼泪，沈如枫看着她流泪，笑吟吟的说：“我这不是随你的愿，你还不开心？”

从回忆里抽过神。

姜岁宁眼神冷了冷，“沈如枫，你心疼她？”

沈如枫沉默了两秒，懒洋洋开腔：“随你怎么想。”

玻璃门笃笃响了两声。

三秒过后，姜芸端着新泡好的咖啡进了办公室。

姜岁宁这次倒没有挑刺，等姜芸离开之后，她借口要去上个洗手间，跟着走了出去。

姜芸被姜岁宁堵在洗手间的门口。

这会儿四下无人。

姜岁宁也懒得和她装了，冷冷看着她，“妹妹，好久不见。”

姜芸听见她叫自己妹妹都嫌恶心，也许姜岁宁早就忘记了，她是姜北山背叛婚姻的证据。

“是挺久的了。”

姜岁宁最看不惯的就是姜芸冷冷淡淡的模样，还以为自己是高贵的千金小姐。

傅家的人，死的死，散的散。

她凭什么？

姜岁宁莞尔：“傅阿姨还好吗？”

姜芸抿唇，正准备说话。

姜岁宁忽然靠近了她，贴着她的耳朵，轻声细语笑着问：“还没死呢？”

姜芸抬手朝她挥了过去，被姜岁宁拦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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