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对皇后是什么态度，皇宫里人尽皆知，若不是杜家的存在，皇帝估计早就把她扔进冷宫里头了，也因着杜家的地位，即便皇帝再怎么对杜若元冷言冷语，其他的人倒也不敢看杜若元不得宠就拿捏她。

也就安岳公主敢说些什么做些什么，至于杜若元为什么这么怕她，想必也只有杜若元和安岳公主心里清楚。

“娘娘，红糖水好了。”

“拿给我吧。”杜若元站起身来，接过红糖水，向内室走去。

内室榻上，姜白正在昏睡，也不知是不是做了噩梦，眉头时不时紧皱着，杜若元让一旁照顾着的细雪和硕雨先下去准备热水和面巾过来，她也没有立刻就将红糖水喂给姜白喝，反而是拿起一旁的茶壶看了看，还剩了些茶水，温度也还可以，杜若元从柜子里掏出了一小包红糖。

亏得这几日自己葵水来了，疼得不行，让细雪取了很多红糖过来，杜若元把茶水倒进干净没用的茶碗里，将红糖抖进去，掏出帕子将宫女一并送来的汤匙仔细的擦干净，又用茶水烫了烫，在刚泡的红糖水丽搅拌了几下，让糖融化地快一些。

杜若元是不敢把那碗宫女带来的红糖水给姜白喝的，安岳走时的话分明充满了威胁，还有祁世辰，几个月前神秘使者跟他讲的话她可是听到了，难保他不会趁机对姜白下手。

看来今天把姜白喊来，真的是个错误的决定。杜若元坐到床边，小心翼翼地用汤匙将红糖水喂进姜白的嘴里。

“委屈你了，先凑活着喝吧。”杜若元看着姜白苍白的小脸，心里很是纠结。

“那些陈年往事，还是不讲与你听了……让你知道太多，终究是害你，你若是还不愿意原谅我，那就随你吧。当年害的宛央凄惨离世，就注定我不得善终。你和芳菲若能免遭劫难，好好活着，我一个人承受所有，也是我罪有应得……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允许旁人损害你分毫，皇帝不行，安岳也不行！”

像是下定了决心，杜若元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定。

喂完了所有红糖水，杜若元将碗放在了一旁，用热水烫了烫面巾，然后拧干了水，细细地给姜白擦脸。

“娘娘，这种事情教给奴婢来做就行。”细雪拿来热水和面巾，杜若元也没让她离开，看杜若元亲力亲为地照顾姜白，想着杜若元贵为皇后，万金之躯，这种事情让下人做就是了，一时间忍不住开口道。

“无碍。”杜若元摇了摇头。“当初本宫年幼时，染了风寒，阿行也是这般照顾我的。”

说着说着，杜若元不禁回忆起往事，再想想如今的处境，叹了一口气，细雪是跟着杜若元一起进宫的，自然也知悉杜若元口中的往事，也不由得跟着忧伤了几分。

“你和硕雨，去看看徐太医的方子开好了没有，按方子把药煎好，记得不可假借别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