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于一边拆包裹，一边问宋明月：“最近姐夫都没有过来哎，他是回去了吗？”

宋明月仔细将信件重新折叠好，然后放进包里，和其他的协议书放在一起。

“案子太忙了，他没空过来。”

小于说了句检察官真的好忙之类的话。

除了协议书之外，还以一张情书。

情书的内容非常公事公办的样子，很难想象出周泽森是如何在休息间隙写出这些东西的。

要不是宋明月自己也是法律系的人，不然她真的很嫌弃这个情书。

什么“你就像那北方的红星，温暖且炙热。”

确定不是组织宣言吗？

宋明月笑着看完了信，她也要把这些情书好好珍藏，没事拿出来娱乐一番。

接着，她从包里取出一本法律书，最近在复习以前的知识。

不管之前她是因为什么原因选择了法律系，至少当法官是她的梦想。

而且，最近去心理诊所治疗，陈医生都说她恢复了很多。

药物也在医生的帮助下慢慢戒掉。

如今，她可以尝试更进一步了——无论是事业，还是爱情。

就在宋明月沉浸于书中的时候，放在手边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本来想关掉手机，却看到了发消息的人名字是周泽森。

消息发来一个地址，说今天可不可以见面。

宋明月一时愣神，她记得每次都是周泽森亲自过来接她，今天是不是太忙了，所以才让她过去。

心里虽然有点疑虑，但是她还是收拾了一下包。

“小于，我今天……”

“知道了！又要去见姐夫对吧！”小于习以为常地点点头，“我现在真的很想让店长再招一个人。”

宋明月轻笑了几声，“下次你的班我上了。”

小于也不过是说说而已，很快就放过了宋明月。

宋明月没有骑车，选择坐地铁过去。

她看着手机屏幕，“这个地方好像离检察院有点远，是在那边调查吗？”

不疑有他，宋明月如约打到了目的地。

她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周泽森还没有到。

这里虽然算不上偏僻，但是路人的确很少，两边的办公楼到了饭点走出来一群工作人员。

宋明月让出路，走到角落。

突然一个人拍了拍宋明月的肩膀。

宋明月露出喜悦的笑容，迅速转身：“周——”

噗嗤一声，一股穿透感突然出现在腹部，宋明月笑容僵住，呆愣地低头看向腹部。

红色的血液慢慢滴落在地上。

她睁大眼睛抬头。

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子戴着兜帽遮住了全身，脸上戴着口罩看不清面容。

但那双眼睛却露在外面，那是她注视了多年的眼睛。

亦如三年前那般冰冷。

宋明月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臂，嘴一张溢出一丝血，“周泽森……”

男人再次捅了一刀。

宋明月彻底失去力气，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包里的协议书和情书散落出来，染上了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