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里却没半点惧意。
身正不怕影子斜,没做过的事,她断然不会承认!
虽有些狼狈,可江月的腰肢始终挺拔,一时之间,竟是让围观的百姓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
如此刚强之人,果真能做出那样的事吗?
……
公堂。
正大光明的牌匾居于中央。
惊堂木啪一声拍在桌上,满堂肃静!
江月被押着跪在堂下。
县太爷稳坐堂上,目光来回在江月与那妇人之间来回游转,心中早有了盘算。
“堂下何人!”
那妇人讨好的对着县太爷跪下,“回大人!草民张氏,告这贱人欺诈之罪!不仅高价卖壶!且殴打民妇!求青天大老爷为民妇做主!”
江月身子依旧挺得笔直,一双眸子冷的出奇,“血口喷人!我明明只卖了一两银子!分明就是你存心讹诈!”
那茶壶本就是原主奶奶的珍藏之物,莫说是一两银子,即便果真十两银子,也是卖得!
视线落到那碧莹莹的茶壶上,江月脸色发白。
只希望这县太爷能秉公处理……
县太爷的眸子骨碌碌转了两圈,目光落到一旁的师爷身上。
“哦?可有证据?”
张氏一愣,随即笑的更胜,连连点头,“有的!有的!”
审案的规矩,她自然懂。
县太爷给师爷使了个眼色,师爷心领神会上前。
张氏将包好的银子塞给师爷。
掂了掂重量,师爷满意的笑了。
江月自然是看了个清楚,脸色瞬时煞白。
好么,官匪一家!
下头也有人议论,江月这才知道,原来这妇人竟是惯犯!
“原来是张家的婆子!怪不得这么嚣张!”
“他们这一家,可不只是有钱,甚至还和县太爷家里的管事有些亲戚!”
“可不是吗?上次徐家的闺女循规蹈矩出门,被张家那儿子看上,当即便是强行掳走,可怜了那闺女,回去便是上吊自尽,偏的这张家愣是半点事没有!”
“今日也是这姑娘倒霉……遇上了这家的畜生。”
人群中,一双眼眸始终紧盯茶壶上古朴的花纹。
……
下头又是一阵唏嘘。
江月面色有些难看。
那县太爷轻咳一声,眼珠子瞥了众人一圈,高声道,“肃静!”
见场上没人再敢吱声,他这才又冷哼一声,眸子落到江月身上,“你可有证据?”
这证据,自然就是银子。
可江月才穿越过来,家徒四壁,就想着靠卖壶来挣些钱,又哪里有银子给这县太爷?
她咬紧牙关,实在不服,“大人!你可识得你头上这四个大字?写的是正大光明,可却行得是男盗女娼!如此做派,如何当得百姓的父母官?”
话音落下,县太爷当即脸色一变!
“啪——”
惊堂木落下。
“大胆刁民!你敢对本官不敬!”
江月冷笑,“靠收银子判案,我为什么要尊重你?”
她江月从来都不是怕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