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若曦却死死盯着她的眼睛：“现在才想起来相信我的清白？晚了！”她扫了一眼面色各异的众人，嫣然一笑，“想必聪明人也发现了，刚刚我使出杀招，逼李月动手反击，那修为功力比之李月在入秘境之前，有增无减。”

话音刚落，众人面色凝重，不可置信地看向李月：“所以，那日密境之中李月根本没有用破云斩？那她……她是如何破了那秘境的？”

众人谴责怀疑的对象立刻转移到了李月身上，让她百口莫辩：“我……”

当日在秘境之中，她便发现程若曦有异动，故而以折损修为做代价才加速金手指的使用，最终旁人只能看到‘破云斩’的终招，根本不会有任何怀疑。

但是破云斩’会折损使用者的修为，她刚刚一时大意，竟然上了程若曦的当！

程若曦轻蔑地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说：“诸位长老，按照你们刚刚的逻辑，不如我们合理猜测一下，李月明明修为超高，在密境中除却立结界和最终那招之外，并无大建树，是否也是故意逃避什么，故意看着宗门遇险好做个投机者？”

“你胡说，我没有……”李月急了，下意识就想用金手指对程若曦出手，却不想道雨宗主暗中施压，让她动弹不得。

程若曦趁机加快语速：“再者，破云斩’的利弊我天剑宗上下一清二楚，那么只能说明李月在密境中使用的那招根本不是破云斩！而她才是勾结魔修策划秘境之战的人，所以才能做到进退自如，还因此成了道宗上下的大恩人！”

场上一片哗然，但这一番说辞加上李月的反应，显然比刚刚给程若曦定罪的那番猜测来得更加实在。

至少，李月无可辩解。

场上一片僵持，气氛凝滞，长老们气得说不出话来，同门们也是一脸懵逼，却不约而同地从李月身边散开，目光充满了怀疑。

密境中那种被人算计的无力感再次袭来，李月狠狠咬牙，忽然就红了眼睛：“二师姐，你就这么恨我，一定要往我身上泼脏水吗？不管我做了什么，我都是为了挽救同门的生命，当初密境之中，若非你拼命撺掇，我也不会赶鸭子上架，月儿从未想过拿同门的生命立功。”

程若曦厉声反驳：“那你为何不敢明说，你到底做了什么，才挽回了大局？”

两人之间气氛愈发剑拔弩张，大有一触即发的架势，大家一时也不知道该相信谁，长老也青了一张老脸：“李月，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当日你到底怎么以一人之力摧毁秘境的？”

“我……我从未做过有损同门的事，更没有勾结魔修……”李月踌躇半晌，心中恨极了程若曦，但一时又找不到合理的借口，脸色渐渐煞白一片，这情境看在大家眼里，无疑是承认了。

程若曦扯唇，讽刺道：“李月，若你真的是清白的，为何不敢跟大家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