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婆子的宠溺下，陈天来的行为越来越霸道，解决问题的方式也越来越暴力。

每当有人找上门来，老婆子总是无原则地偏袒，甚至鼓励他：“就当他们是免费的沙包，以后到了社会上，才不会有人敢欺负你。”

陈天来体内的暴力因子就是这样被一点点滋养的，我不急，慢慢来，总有一天它会成长为参天大树。

九岁时，他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些色情录像带，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有好几次，我发现他偷看我洗澡，让我感到极度恶心。“你是我奶和我爸买回来的，我看你怎么了？我爸能看，我为什么不能看？”他理直气壮地辩解。

老婆子走过来，给了我一巴掌：“不要脸的东西，想男人想疯了吗？连我孙子都不放过。”

陈天来躲在老婆子身后，一脸坏笑地看着我。

这一家子，都是畜生。

几天后的一个乌云密布的傍晚，村长家的小孙女兰兰的尸体在田埂边被发现。

她的白色碎花裙被撕成了碎片，***被拉到膝盖处，小脸蛋上乌青遍布，惨状不忍直视。

宋志红看到这一幕，当场昏死了过去。

陈天来根本没有打算隐瞒，确切地说，天生的恶种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恐惧。

他狂妄地叫嚣着：“一点也不好玩，和录像带里放的不一样。”村长冲过去，将他打得鼻青脸肿。

这个小畜生却毫不畏惧：“你最好打死我，不然等我回来，我杀了你全家。”

村长叫人过来想要把他绑起来，老婆子却往地上一躺，撒泼打滚：“老天爷啊，还有没有天理啊，一个赔钱货的女娃，死了就死了，凭什么要害我们家天来啊。”周围的邻居们看到这一幕，都气愤得眼睛发红，纷纷指责那个老婆子不讲道理。可是，老婆子却置若罔闻，继续在那儿无理取闹。

她从地上爬起来，抓住我的头发，把我推到村长面前：“真是大言不惭，兰兰只是个小女孩，死了就死了。我把我家的媳妇借给你们，让他再给你们生个大孙子。他第一胎是个儿子，第二胎肯定也是个儿子。这样一来，你们家倒是占了个大便宜，最后还得感谢我。”

村长气得咬牙切齿，又给了老婆子几个耳光。

街坊邻居都嘲笑他，说他脑子有问题，说他养的畜生。

他无法忍受，羞愤交加，反手给了我一巴掌：“都怪你平时穿得花枝招展，带坏了我孙子。一个***，难怪我儿子不喜欢你。”

我捂着火辣辣的脸，眼神平静如古井，看着他，没有一丝愤怒，没有一丝反抗。暴风雨终于来了，彩虹还会远吗？

陈天来说的没错，他是未成年人，9岁他杀人坐不了牢。老婆子以揭露村里的秘密相要挟，告诉村长如果敢报警，她就把村里哪家买了媳妇、哪家卖了女儿的事一股脑儿告诉警方。

这可是掀起了不小的风波，村里人谁家没有点沾亲带故的，关系错综复杂，一旦事情曝光，难免会波及到许多人。

除了村长和那些为拐来的妇女提供身份掩护的部门，其他人也都可能被牵扯进去。

村长背负着重压，不得不屈服。就像上次老王头的死，最终也只能以意外了结。

事情草草收场，老婆子因此颇为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