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做妾，那还真的不用绣嫁衣，一身粉色衣裙一顶轿子就能直接抬入主人家的院子。要是受宠，主人家还会摆几桌酒席，要是平常，连酒席也没有。

当年厉老爷娶华月喜，愣是摆了三天的流水席，怕是最为稀疏平常，也能看出老爷对二太太的宠爱喜欢。

紫衣的话，怕是无福享受了。

被凌大娘的话刺得涨红了脸，紫衣满心的愤怒，恰好青衣把书送了出来，她扭头狠狠地道：“不过去书房拿一本书，却让姑娘等这么久，你是怎么办差的？回头告诉少爷，你这懒惰的小蹄子别想继续呆在厉家了。”

温雯听着她指桑骂槐甚是不喜，但是跟紫衣对骂的泼妇举止更为不屑。

她抬头见秦钊迎面而来，不由一怔：“大少爷……”

紫衣转过脸，早已换上一张娇媚的笑脸：“大少回来了？”

秦钊看向温雯，没问她怎么在子衡院，直接说：“放心，二太太没答应。”

温雯没松口气，而是小心翼翼地问：“厉老爷怎么说？”

秦钊诧异地回头，可能没想到她会问起厉老爷：“二太太没点头，他自然没有应允。”

温雯低着脑袋，欲言又止：“聂公子是举人，对厉家的生意会比较……有作用……要是二太太反对，我可以劝一劝她的。”

她想了想，自己十分不愿意嫁回华家，只能试着打探一下秦钊的意思了。

厉老爷虽然还没退下来，但是大部分的事已经交给秦钊做决定了，只要秦钊站在自己这一边，就不用担心了！

秦钊深深地看着温雯，抬手抚了抚她的发髻，眼底含笑，明显听出这小姑娘有些粗劣的打探，笃定地道：“放心，厉家虽然是商户，却不至于为了要攀上官家老爷，而把你嫁过去。”

温雯抬起头来，双眼亮晶晶的：“大少爷，真的？”

“我说的话，有假的吗？”秦钊反问一句。

温雯连连摇头：“大少爷向来一言九鼎。”

所以，她以后都不用担心会嫁给聂睿羽了？

“不过，这么一个举人老爷，又是青梅竹马，算得上是一门好婚事。”秦钊牵起温雯的小手，慢慢走向子衡院里的院子。石桌上已经摆了一碟碟精巧的点心，凌大娘挤开紫衣，给两人倒了茶，就退到了几步开外。

温雯歪着头想了想，才道：“聂表哥其实小时候对我挺好的，出门经常带一点小玩意给我，糕点也会想办法藏一点给我。”

聂睿羽模样长得不坏，脾气又好，对她也不错，小时候的温雯对这个表哥挺有好感的。可惜他是伯娘的侄子，光是这一点，就抹杀掉其他所有的优点了。

感觉到手腕有点小疼，温雯才发现秦钊还没松手，吓得急忙抽回手。又觉得动作太快太大有点不好，她又勉强笑着给秦钊倒茶，趁机抽回手：“这茶真香，是什么茶？”

“是花茶，对姑娘家的皮肤最好了，顾姑娘多喝点。”凌大娘笑笑，把点心往她跟前推了推：“试试我做的新点心，味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