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都隐隐发疼,不用看我也知道我现在肯定是个花脸猫,他也好不到哪儿,半边脸肿的老高。
两边都不占理,我不仅还了手还把他揍的不轻,大家都很默契的没提报警的事,死者双亲一直向我道歉,我也不好意思的给他们认了错。
出了这么个事,彼此都有些尴尬,好在我已经将遗体擦拭干净了,剩下给死者穿衣化妆的事情我交给了徐静静,自己去了休息室坐着。
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对劲,打人的时候我恨不得下死手,有多少力使多少力,完全失控了一样,第一次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自己支配。
我呆呆的坐着,直到徐静静端着消毒水和碘酒进来。
她面色阴沉的走到我面前,拿棉签沾了些消毒水擦在我脸上,看的出来她似乎不高兴了。
“不会是给死人擦完又来给我擦吧。”我故作轻松的说道,想缓解一下气氛。
“新开的。”徐静静没好气的瞪我一眼。
“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冲动,下手没轻没重的,真要把人打出个好歹你这下半辈子就在里头待着吧。”她手上的力气重了一些,我疼的嘴角直抽抽,好在她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我嘿嘿一笑,打趣她这说话的语气就像我妈,吃了她一记爆栗,心里却甜甜的,这种感觉是我和苏蕊这么多年都没有过的。
“我叔说了,这两天没有预约,没什么急事你就回家养着,不用过来报到了。”徐静静利索的收起药水。
入殓师这活说轻松也轻松,说累也累,平常都是先预约时间,在火化前替死者整理遗容,不过经常遇到车祸身亡的遗体残缺不全,这个时候就需要随叫随到给死者拼接缝合尸体,越新鲜的尸体越好缝。
像昨晚那个血肉模糊的要是不能在第一时间拼接上去,时间久了就不好缝合。
我伸了伸懒腰,收拾了一下东西回家睡觉,一觉醒来已经是凌晨。
想起苏蕊的U盘,还是雷打不动的一天一个快递,到现在我手里已经有了八个U盘。
我打开里面的视频,居然是苏蕊公寓的监控。
时长是23小时48分,时间是苏蕊从我这儿搬走的第三天,剩下的几个U盘也都是她家每天的监控录像。
苏蕊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我花了十几个小时快进看完了八个U盘的录像,都没有看到什么异常,无非是苏蕊每天的起居生活,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这个时候我收到了老张的回复,老张的回复很短,只有三个字,不清楚。
到这里一切都陷入了僵局,我摸不清苏蕊的用意,她一向没有在自己家装监控的习惯,也从来没听她提起过有这个想法,突然的分手,家中的监控,莫名其妙的自杀,一连串的事情都让我疑惑。
叮铃铃。
手机铃拉回了我的思绪,是徐静静的电话。
“喂,我在你家门口,快开门。”徐静静气喘吁吁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