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染了色的板寸头一路看下去,温言视线停在独生子的唇角,从那里又看到似笑非笑的表情。
错开视线,温言先开了口。
她声音发紧,问独生子如今该怎么称呼他。
“以后就叫我江默……江天宇的成,肖默的默。”
温言已经太久没听到“肖野”这名字,乍一听到,真有恍如隔世那劲儿。
她又问,“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江默歪头笑了下,“就那晚,跟你在小旅馆碰上的前一天。”
“没想到,咱们又见面,身份都不一样了。”温言已经恢复了表情管理,神色恰到好处。
江默的回应紧跟而上,“我是没想到,咱们隔了十年再见到,你都嫁过人了。”
“有名无实,现在已经离了。”
江默起身,隔桌朝温言靠近过来,视线居高临下,满眼的不相信。
“怎么叫有名无实?意思是……”
他的视线,毫无顾忌定格在温言胸前。
温言今晚穿了名媛端庄风格的灰蓝色长裙,性感含量不多,但是欲说还休的味道蛮浓烈。
“你没忘吧,当年那晚,你穿的就是这个颜色的裙子。”
话音才落,人已经绕过桌子到了温言身后,手掌顺势摸上。
温言没拒绝。
江默低下头,迎上温言复杂的目光,眸色递深。
往下继续前,他先打了个电话给这里的老板,授意没他的召唤不要让人进来打扰。
门外候着的服务生也不必留。
温言懂他要对自己做什么。
安排妥当,江默单手把温软身躯困到了臂弯和矮桌桌沿之间……
过了一阵。
有服务生路过,隐约听见房间里的响动——有些不对劲。
那可不是孤男寡女吃个饭聊聊天,能弄出来的。
一个小时后。
包间拉门从里面打开,温言跟着江默走出来。
服务生偷瞄她,觉得这位女客人走路的姿势,看着有些奇怪。
江默开车送温言回家。
到地方要下车时,温言手腕突然被江默狠狠攥住,一把拉过她吻起来。
车里的灯还亮着。
等到温言手腕被定在头顶上方,眼看意欲梅开二度时,她不得已开口叫停。
“刚才那是我……第一次,很疼,不舒服。”
江默松手坐正。
他斜眼打量车旁的二层独栋,问这房子是不是温言和许家二少的婚房。
“是,离婚时给我了。”
温言再次开车门准备下去,江默终于问出憋了一晚上的那句话。
“嫁进许家,又是你妈安排的吧。”
温言答非所问,“婚姻就是一场利益交换的合作,他心里有别人,我呢……在等你出来。”
“这么伟大!温大小姐嫁进豪门,是为了等我这个要吃十年牢饭的出来?”江默的用词刻薄起来。
温言听着呼吸一滞。
江默讥笑。
“行,前面算是你为了等我,那这次呢?别跟我解释,说你早就知道,江家独生子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