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换了是她，选择是一样的。雪幕平复了下心情，不知为何，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所以不再去想。

“我先走了，你们随意。”幽算了算时间，也该回去工作了。

“嗯。”雪幕回应了一句。

幽离开后，她收回目光看向默冰，她始终盯着远方的彼岸花海，彼岸，彼岸花：“默冰，彼岸是你以前的名字吗？”她早想问个清楚了。

默冰听到她的声音，回过神，原来她不是在看花海，而是在回忆着什么。

“彼岸是我的字。”她回答。

“哦，原来是字。”

不对吧，字都是古人才有的吧？现在想想冥梦二楼的仿古房间，越发觉得她是个古代人了。

她与默冰认识一年多了，在冥梦看到了很多她认知之外的事，也知道默冰并不是普通人，但这不普通也只限于觉得她可能是修道之人，会些道术之类。

可随着对她的了解，尤其这两天，她突然觉得自己想太简单了，连死神对她都如此尊敬，她又怎么会是个普通的修道之人？

她是什么人呢？或许，她并不是人类呢？

雪幕脑中浮现出了《聊斋》中的精怪，她不会是妖怪吧？嗯，世上有妖怪么。

“你说世上有妖吗？”雪幕问默冰。

“何出此言。”

“有点好奇而已。”雪幕早已习惯她不时说出的文言，嗯，越发觉得她是古代人了。

“有的，妖魔和神仙都是存在的，只是世人少见罢了。”默冰道。

“哦。”就是说她可能真是妖怪喽？不过，就算是妖也一定是个善良的妖，不会害她的。

在雪幕胡思乱想之时，默冰突然来了一句。

“你猜错了，我不是。”

雪幕愣了三秒，然后大惊：“你怎么知道我想什么？”

“你们称为读心术。”默冰不以为然的回答。

读……心……术……

“放心，我不会随便用的。”默冰补了句。

“嗯。”雪幕点头，估且相信她吧。

不是妖呢，那么肯定也不是鬼，魔又不像，雪幕打量着她，难道是哪位天神下凡了？

算了，算了。

雪幕摇摇头，想那么多做什么，她又不会把自己怎么样，不然用等一年嘛。而且她好像是有什么任务吧，像是实现别人愿望之类的。

她在冥梦见过几次她为人实现愿望，然而印象最深的要数上月的那件事了，不是因为时间短才记得清楚，而是那件事本身与众不同。

那时已经入冬，但江南的冬天并不像北方那样冷，记得有一次和哥哥去北方看冰灯，那次她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冷。

那天晚上，她上完自习回来，哥哥有事不在，一个人在家觉得无聊，于是就跑去冥梦找默冰。

冥梦并未开灯，借着路灯与临近店铺的灯光，还是可以看清。

她敲了两下门，没人回应，除了橱窗，冥梦所有的玻璃都是磨砂的，看不清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