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华半仙的眼珠骨碌碌地一转,他性子本是极是污秽不堪,自然是猜测那妇人的儿子八九成是去城南的『销魂楼』一番鬼混,被那些狐媚女子榨干了精华。半夜赶回家,却不便对老母亲如实交待,只得托言是染了风寒。
南华半仙轻轻摇头,像足了九天仙人般地缓缓说道:
『夫人,贵公子只怕当日是和人同行出门吧?嗯,同行人中肯定有凌晨五时诞生的上山虎呀!寅虎,卯兔……照命相来看,只怕还饮酒了吧?』
『上仙说言正是!怪不得回来时候,衣服上似乎有一股酒气!至于上仙所说的同行人中有属寅虎的,只怕也是有的!上仙如何能猜的如此准确?』,老妇人听到南华大仙说的与爱子的情况似乎分毫不差,简直就似活神仙一般。
南华半仙听到老妇人话语中说了个『猜』字,似受到了极大地侮辱一般,重重道:
『猜?哼!贫道所言,分毫不差!』
南华半仙听到老妇人话语中说了个『猜』字,重重地哼了一声,似乎气犹未消的南华半仙继而不悦地微微皱起了眉头,用眼角轻轻引导老妇人去抬头,看那块在风中来回摇摆的白色棉布上的『南华半仙』四个大字。
老妇人察觉到大仙的不悦,没有见过太大世面的她,只得满脸歉意地笑着:
『上仙勿怪,我们凡夫俗子不识上仙神通,万望勿怪,万望勿怪!还望上仙施法,救救我那可怜的孩儿吧,他爹死的早呀……』
南华半仙斜着身子,半眯着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老夫人,贫道道号南华,自幼师承虚云山无尘真人。』
『无尘真人,知道吧?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飞天入地,无所不能;有开天辟地大神通的仙人!他能……他还能……』
看着老妇人唯唯诺诺的样子,南华半仙甚是得意,差点就要把自己的师尊说成是创
造寰宇的神灵了。
『咳……咳……总之贫道的师尊是得道神仙,你要切记!切莫再冒犯仙尊!否则,令郎只怕……大是不妙呀!』
老妇人连连称是,不敢再做声。
南华轻抚三寸山羊须,道:『老夫人,相逢即是有缘!你我颇有道缘,所以令郎嘛,贫道自然全力施救!谅无大碍,这个您尽管放心!』
老夫人一听南华上仙,打包票自己的儿子会平安无事,不禁喜上眉头,连声说要为南华上仙又是送感恩贴,又是要立长生牌位。
南华皱眉道:『老夫人,贫道岂是贪图虚名之人!贫道所作所为,只是怜我世人着实命苦,故而甘冒折损阳寿的天险来做如此逆天之举呀!』
『仙缘嘛,讲究信则灵,不信则无!论理嘛,贫道自然不该收你半两银子,只是……』
『只是什么?上仙不妨明言,老身愚昧,不敢擅自揣测。』
『贫道施法救令郎,倘若不成,是天意使然;若能使令郎恢复康健,无量道尊在上,吾等自然该心怀崇敬,烧香祭祀,以示敬意,是不是?』,南华半仙拐弯抹角地把要香火钱的意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