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海笙无声笑了笑,“慕总的话,我哪敢不从。”
言喻懒懒的瞥他一眼,于是笑说:“既然回来了,帮我个忙?”
“言总尽管吩咐就是。”舒海笙弯了弯腰,尽显恭敬。
“没事总喜欢给人鞠躬呢,跟谁学的习惯?”言喻擦了擦手坐下,示意他坐。
舒海笙直起身子坐到椅子上,双手搭在膝盖上,静等吩咐。
别看言总嘴上说是不必拘谨这种客套话,但你绝不能太把你自己当回事。
一旦触动了言总的那根底线,她抹人脖子的样子,也是毫不手软的。
所谓的笑里藏刀,笑面虎,说的就是她这种。
回国前,慕总不止一次叮嘱他,千万不要去试探言总的心思,她让你做什么,你就去做什么,永远不要多问。
分寸,她有。
脑子,她也有。
慕总是这样评价言总的——
如果有一天,言总在哪个地方栽了跟头,一定不是那个坑太大了,而是她愿意往里面跳。
“喏。”
一张轻薄的照片放在桌上。
舒海笙起身双手拿起照片看了看,并没有问什么。
“我相信你的能力,你要替我时刻盯着他家里的所有人,记住,是所有人。”
言喻在涂抹护手霜,白皙修长的手指,都能去做手模了。
“明白,不过方便问一句为什么吗?”舒海笙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
他其实也心惊胆战的。
没想到女人并没有露出生气的神情,“能因为什么,感兴趣呗,正所谓爱屋及乌。”
舒海笙不信,却也没胆子再多嘴问。
不过临走前,他听见身后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做事利落点,别被人发现了,被发现,我可不一定能保证把你安全的捞出来。”
如今的权家,据说还是国内的财阀呢。
但明面上没人敢这么称呼京家。
舒海笙低了低头,“我明白。”
等他出了公司,接到一个海外电话。
“慕总。”
“嗯,言喻让你做什么了?”
舒海笙回话:“让我查一个人,事无巨细的汇报。”
男人的声音极其的富有磁性,好听的紧,“好好给办着,她轻易不找人做事。”
“海笙明白。”
☆
傍晚六点整。
言喻才收到权敬衡发给她的微信。
Q:家里有事,推明天。
简单的七个字,言喻扫了眼,就退出界面,打给左潇。
私人清酒吧。
卡座里。
玻璃门阻隔了外面舒缓的音乐。
左潇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就是那个女人倚着柔软的酒红色沙发,白的好像在闪闪发光,漂亮的脸部轮廓一点多余的地方都没有,手随意的搭在一边,捏着高脚杯。
“死了?”左潇一屁股坐下。
言喻没睁眼睛,软绵懒散的嗓音从嘴巴里挤出来,“想吃什么自己点。”
左潇左看看右看看她,好奇道:“你失恋了?”
女人终于舍得看她一眼,“说话像放屁,还是你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