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反应过来时,不顾那只受伤的胳膊将她按在床上,他的力道很大,郁眠根本就无法反抗。
“郁眠!”他不耐的叫了一遍她的名字,低沉磁性又沙哑。
郁眠近看这才发现他的眼睛里布满红血丝,眼底青黑,像是一夜未眠,泛着显而易见的躁郁。
恨不得当场就弄死她。
“医生!”顾衾白按了床头响铃。
医生来了,又重新给她下针,郁眠的手已经肿成发面馒头。
“顾总,我还要上班。”
今天的工资就别想拿了,郁眠心里微微叹气。
郁眠抬眸望着他,男人瞳孔里竟没有丝毫的情绪,寡淡冷漠。
“上班?”
顾衾白忽地冷笑,冷冷的吐出讥诮的话,气势居高临下。
带着老茧而又粗粝的手掌,慢慢的沿着她脖颈间游走。
郁眠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顾衾白。
男人突然俯下身子,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耳畔,一字一句,字字清晰诛心,“郁眠,你信不信我让你再也上不成班?”
“就这么喜欢上班?真是头一次见,奉献精神令我钦佩。”
由于刚才用力过度,他胳膊的伤口已经裂开泛红,顾衾白像是感觉不到疼痛,浓密的睫毛下泛着冷沉的光芒,“钱已经给你打过去了。”
郁眠诧异。
男人的食指按在她的锁骨上,在郁眠以为他要做过分事情的时候,她他猛地停住,抄进裤兜。
气势陡然发生变化,倨傲冷漠,顾衾白还是那个顾衾白,帝都顾家的掌权人,没有任何人能影响得了他,“我不喜欢瘦得能做人体标本的女人。”
“碰你的时候像是在碰骨头,硌得慌。”
顾衾白那张嘴一向毒,和吞了针没两样。
又听他继续道,“我已经给你请了假。”
郁眠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只听男人道,“婚假。”
婚假?
她和谁结婚?
她怎么不知道?
五年不见,顾衾白真是越来越会玩了。
视线不经意间触及男人的胳膊,包扎的伤口晕染成红色,应该是刚才把她按在床上的时候动了伤口。
“顾总,你的胳膊……”
他冷冷的不容觑了她一眼。
这时,手机手机铃声响起,是暖暖的主治医生简淮笙。
郁眠按下接听键,顾衾白已经走了,这才放下心来。
“你好,简医生,暖暖怎么了?”
“没有什么事情,暖暖只是想你了。”年轻男人的声音温柔清亮,如一汪泉水,使人的心情都跟着变好。
“妈咪,我今天又学了一首诗。”
小女孩的声音奶声奶气的,却口齿清晰。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
暖暖虽然身体不好,但学什么都快,很聪明。
郁眠知道,不是遗传她。
她读书的时候,学什么都慢,只能死读书,不让自己退步。
而顾衾白,在十五岁时就考入了最高学府,修的是计算机与经济学双学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