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芳这个看看，那个看看，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这俩什么时候有的***”，不过想了一会儿，李桂芳就摇了摇头。

这俩怎么看都不可能凑到一起，因为之前白淑瑜取向迷茫期的时候找过她，所以她知道白淑瑜不喜欢男生。

不过，李桂芳还是想得太少了。

十几天后，高考分数出来了，白淑瑜跟程杨都被艺大录取，不过白淑瑜现在没心思关心这些。

今天是她十八岁生日。

母亲方芸想给她过生日，只不过她拒绝了，这会儿正在外面漫无目的地游荡，刚才白承君那个渣男给她打了一万让她自己买喜欢的礼物。

看着街上不少刚出分数被家长当个宝带出来玩的同龄人，白淑瑜只觉得一阵烦躁。

“淑、淑瑜你也出来散步啊”碰巧遇到她的程杨结结巴巴地开口，白淑瑜现在的表情可以说是很恐怖。

白淑瑜听到他的声音转头看去，程杨挪到她旁边，扭捏得像个女孩子，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这样白淑瑜反而放松了些。

程杨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拿出兜里准备了很久的一个吊坠，递到白淑瑜面前:“我记得今天是你的生日成年快乐。”

程杨这个性子其实是后天培养出来的，他们家里重女轻男，家里人一直想要个女孩子，结果生出来个带把的。

在长辈的各种念叨之下，程杨为了让他们开心，努力表现得像个女孩子一样，不过也不会太娘化。

只是在这种情况下，程杨对自己的性别认知已经出现了一点点的障碍，现在想改回来都很困难。

白淑瑜看着他掌心的玉树叶，伸手接过:“谢谢”玉树叶底部穿了个洞，用红绳穿过方便佩戴。

“这是我自己做的，你喜欢就好。”程杨见她收下，那表情别提有多喜悦了，白淑瑜用手指轻轻摩挲着玉面，光滑细腻，还有一点点凉。

可以看出，程杨选玉的时候非常用心，打磨得也很细致。

程杨家没什么钱，不过他父亲听说他喜欢一个女孩子，当即掏出之前做传家宝玉镯的时候剩下的边角料，让程杨自己选个喜欢的图案做一个玉饰。

当初程杨的太爷爷觉得买玉的钱太贵，舍不得剩下的料子，就一直留到了现在，看来选玉眼光好的不是程杨，而是程杨的太爷爷。

“那个我之前看了你的志愿现在我也被艺大录取了你会不会生气啊？”程杨越说越小声，白淑瑜只觉得一股茶香扑鼻，脑子一片混乱。

“你凭本事考上的，我为什么要生气？”白淑瑜把吊坠收起来，有些嫌弃地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看来要去剪个头发了，她头发多，就算已经短成这样了，洗头还是好麻烦。

程杨看着她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开口：“那我们能做朋友吗？在大学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白淑瑜眼神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有点怀疑他脑子是不是坏掉了：“我说绝交了吗？”她记得她只是拒绝了表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