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不等张嘴，一只冷白色的手就挡住了他。

慕寻：“你干嘛？”

“谁让你吃了？”陆斯年把保温桶抢回来。

他已经换了自己的衣服，黑色的短款羽绒服，白裤白鞋，手指头勾着一把车钥匙，整个人干净简洁，气质格外冷傲。

“三个饺子而已，你什么时候这么抠了？”

“喂狗的。”

说完，他拧上保温桶的盖子就走了。

慕寻对着他的背影直骂：“难道我连狗都不如！真不是兄弟！”

☆

阳明滩别墅。

这是陆斯年自己的住处，他休息的时候基本都在这，那只二哈也养在这里。

刚进门，二哈就奔着他跑了过来，摇动着小尾巴。

换下鞋子和衣服，他洗了洗手，打开保温盒，把里面的饺子倒进二哈的碗里。

小二哈一口一个，吃得很香。

陆斯年看着它吃完，回到工作室。

工作室摆着许多人体骨骼，尤其是胸骨肋骨，一排排的摆了一桌。

他弄了会儿工作，然后准备去睡觉。

躺下前，手机好像震动了下。

点开微信，是慕寻发来的关于病人的消息，返回时，发现有人加他。

备注是——夏夏老师。

夏夏？

陆斯年没把它和乔夏想一块，也没管，关掉手机睡觉了。

☆

隔日，月黑风高夜。

刚出院的阿薇，还有乔夏，被方糯拉着，三个人一起去墓地扫墓。

阿薇抖着牙齿，骂道：“你扫墓就不能白天？大晚上的过来扫墓，你有病吧？”

方糯面瘫，做不出任何表情：“我妈不喜欢人多。”

阿薇又冷又怕，紧贴着一脸镇定的乔夏：“老板，如果这时候，遇到了鬼，你会怎么办？”

乔夏正在仰头看夏夏，闻言语重心长道：“我会花上两个小时跟它讲明白，其实它并不存在。”

阿薇：“……听说你有情敌了？战况如何？”

乔夏叹气，白雾从她嘴里飘出来：“首战……还算告捷吧。”

“那你再接再厉。”阿薇鼓励她。

那边的方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跟她妈诉说这一年的辛酸。

乔夏觉得有必要开口澄清一下：“阿姨，我没亏待她，别听她满嘴胡诌，今年的年终奖，我给她翻了一倍呢。”

方糯：“……”糊弄鬼呢？

阿薇眨了眨眼：“你为什么没给我翻一倍？”

乔夏用眼角斜视她：“我给你的还少了？一个月你上二十天班，我都给你照常发工资，你还说给我编舞，舞呢？这都半年了，你也没编出来，民族舞的及格率你至今也没达标，我没扣你工资都不错了。”

阿薇跺脚：“诶，老板你怎么这么爱翻旧账？”

乔夏不理会她，转身往墓地外面走。

在如此阴森的地方，她居然一点都不怕，好像走在大街上似的。

阿薇胆子小，小跑着跟上：“等等我啊，你都不怕的么？”

“他们要是真能化成鬼魂跑出来，我还要谢天谢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