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乐水掐指,掐到了艮卦,艮也,山也,一叶障目也。
“就在这附近。”
林乐水回首,望向马路对面。
车流不息的平坦马路,看到路边的铁栅栏,一句“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莫名飘过脑海。
同时心里扬起莫名的轻飘感。
一熟悉的娇小身影,在那铁栅栏一侧的路边,一闪而过,进了路边的咖啡馆。
裴书真?林乐水确认看到的是裴书真,她怎么在这?
快步绕路穿越人行道,正要朝那咖啡馆走近时,咖啡馆旁边的小巷,露了一下程宗昌的鬼祟身影。
他窸窸窣窣的在那,贼眉鼠眼的,好像很紧张又忐忑。
裴书真按照约好的地点,连夜来了这咖啡馆,那条刺眼又气人的短信,她已经删掉了。
但是一想到“厚脸皮”三个字,她就气的不行。
“裴小姐?”
陌生的声音,在咖啡桌旁响起。
抬眼,是她不认识的中年男人——程正礼。
“呵,这珍珠项链是你的?”裴书真冷笑问道。
程正礼轻笑间,含颚一点头的同时,暗中的手飞快砍在裴书真的后脖颈!
“诶小姐你怎么了?”
程正礼满脸佯装的紧张,免得引起周围人怀疑。
然后一把拽起被砍晕了的裴书真,用肩膀架着昏厥的裴书真,就往外走。
哼,愚蠢的女人,还不是轻而易举,就送到了我手心里。
外头,林乐水察觉到有异常,虽不知是什么,但他有耐心等待。
远远的,瞧见裴书真竟然软成一滩烂泥?被程正礼架着往外走?
心头一个紧张正要冲过去,一个念头却劝住了他的冲动——
修行孽术,必然需要个“老巢”,先跟踪一下,能刮出来他“老巢”的话,往后再有什么万一,也能有备无患。
虽担忧裴书真落在他手上,但是为了周全,他决定先跟踪着再说。
程正礼匆匆架着裴书真钻入漆黑小巷,程宗昌紧张的想接过垂线已久的女人。
“你去把车开过来。”程正礼冷声开腔,打断程宗昌想要亲密触碰的小算盘。
“哦。”
车直奔上京方向,一片破败的民房区里,车停在一栋普通的小楼前。
“叔你要干什么啊?这是哪啊?”
程宗昌虽然纨绔,可真要做害人的坏事,他还是没那个胆子。
况且,现在那人,可是裴书真……
“废话真多,你直接回家吧,剩下的事,不需要你了。”
程正礼面无表情,在车停稳后,便将裴书真架着,往楼里走。
纵然怂又颇有顾虑,可程宗昌还是听话的,开车走了。
林乐水从兜里摸出一颗毛壳臭囊——狍子的肛门腺凝结的产物。
今天钓程正礼时的酸臭味,就是这毛壳臭囊散发出来的。
胳膊一个狠劲儿,毛壳臭囊“吧嗒”一声,落在了程正礼不远处。
突然闻到熟悉的酸臭味,程正礼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