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尖细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却是刚才那个进献传国玉玺的小太监童罐。
只见这小太监指着陆飞,尖声喊道:
“国家大事,岂容你一个小小转运使置喙。快快把气运山河印交于神侯,神侯大人大量,或能免你一死!不然,你就等着灰飞烟灭吧!”
陆飞斜睨小太监,冷冷一笑:
“你是谁?”
“我乃传国玉玺监官童罐!”小太监傲然回答。
陆飞“哦”了一声,随后摇摇向赵清一拱手:
“陛下,你之后需得洗洗眼睛了。传国玉玺那么重要的东西,可不能再交到狗手里去。”
“你敢骂我是狗?”童罐太监气极。
“你不信闻闻你裤裆,那里一股子尿骚味,和路边野狗有什么区别?”陆飞呵呵一笑,“你不但是狗,而且还是一只阉狗!”
“不对,你连狗都不如。”
“你不男不女,活在世上除了浪费空气粮食之外,可曾为大宋做过什么贡献?我养条狗还能拿耗子呢。”
“扑哧”一声,不知是谁忍不住,率先笑了起来。
下一刻,城头上下,到处都是人们的窃笑声。
那声音之中,不尽嘲讽之意,目标直指说不出话来的太监童罐。
“你,你,你......气煞奴家了!”童罐指着陆飞,习惯性的想像皇帝告状,结果一扭头,正对上赵清冰冷的笑容。
霎时间,他直觉一股寒意,从头凉到了脚,然后一哆嗦,竟是当场尿了出来。
城头上,笑声更盛。
陆飞见状,遗憾的摇了摇头。
都说太监最善拱火,他刚才还想让这童罐太监拱个火,让楚神侯金乌杀了他呢。
却没想到他吓成那样,连说陆飞坏话都不敢。
一计不成,陆飞只能选择正面面对金乌。
他回头,上下打量着悬空在自己面前的楚神侯金乌。
“人摸狗样的,就你这寒酸样,也想当王?”
“你不如去童罐那滩尿跟前照照镜子,看看你有没有传说中的王八之象?”
金乌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小转运使骂完别人,竟然还敢对自己发难。
“你可知你在对谁说话?我乃楚神侯金乌!”
他以为,眼前这小小转运使见识浅薄,不知道自己身份,于是自报家门,想欣赏一下眼前人前倨后恭的转变。
可谁知陆飞却是一瞪眼:
“楚神侯怎么了?我怼的就是你!”
“你要是有本事,就当场杀了我,爷爷我要是眨一下眼睛,就算你孙子!”
“反正你们这些神侯高高在上,视人命如草芥,杀人跟喝凉水一样简单。哪个不服杀哪个,杀到服为止。”
“你以为今天这些跪下的人是真心实意拥护你的?不过是害怕你杀人,所以敷衍你的!”
“有朝一日你栽了,骑在你头上撒尿的人,我能从这里面找出一百个!”
“以武犯禁,你得瑟什么呢得瑟。”
“忘了当年太祖皇帝,是怎么杀你们这些玩意儿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