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知道?如果不是刚刚的巧合,她可能还在心里窃喜,以为傅景行今天一切的神秘是为了自己!
苏皖紧紧攥着手,转头看他:“我不该知道吗?”
意识到她的不对劲,傅景行有些不耐:“你又怎么了?”
“傅景行,除了苏音的生日,你还能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吗?”苏皖灰暗的眼里闪着盈盈希冀。
最后,在傅景行的沉默和摇头中,化为飞灰。
她自嘲的笑了声,声音苦涩:“算了,送我回去吧。”
傅景行最讨厌她这幅说话说一半的样子:“有什么话就直说,我没那么多时间猜!”
苏皖注视着他,轻声吐出一句话:“今天……也是我的生日。”
第十章
一切的烦躁和不耐都寂灭在这一句话中。
傅景行明显有些惊讶,旋即就变成了责怪:“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早说?”
苏皖缄默了瞬,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她刚刚竟然还在期待他会说些什么。
明明同一个日子,傅景行能记住这是苏音的生日,却想不起自己分毫,难道还看不清吗?
傅景行的心中,没有自己了!
这个念头清晰涌上的一瞬间,苏皖只觉得眼前一片发黑。
从小她在孤儿院长大,无父无母,后来进了青训营,认识了傅景行,又顺理成章的在一起。
那时候,她以为自己有了家。
可现在才明白,原来一样东西如果一开始不曾拥有,那即使曾经得到过,最终也会失去。
“送我回……别墅吧。”
苏皖再没有办法把那个地方称之为家。
而傅景行闻言却是说:“我已经给苏音说了,你会一起过去,不好失约。”
苏音,苏音,苏音!
他一口一个苏音终于还是扯断了苏皖理智的最后一根弦。
语气近乎尖锐,她忍不住大喊:“我说了,我要回去!”
傅景行从没见过她这幅歇斯底里的模样,一时间愣住了。
随后反应过来,冷下了脸:“只是忘记了你生日,至于吗?”
如果她不在乎傅景行,当然不至于。
但偏偏,她爱他。
可此刻,苏皖说不出这句话,只能说:“如果你不送我回去,我就自己回去。”
话落,便作势要去推车门。
但她的轮椅还放在后面,苏皖根本就没办法离开。
傅景行从愤怒中还是找回了丝理智,将人拽住:“别动,我送你!”
闻言,苏皖收回了手。
车子重新启动,车内却是一片死寂的宁静。
傅景行一边开着车,视线不自觉看向苏皖,她太安静了,安静的就像是不存在一样。
直到将车停在别墅外,苏皖坐上轮椅,才缓缓开口:“我们离婚吧。”
听到这话的一瞬间,傅景行只觉得耳鸣了下。
“什么?”
“离婚。”苏皖重复着,继续往下说,“离婚协议我会叫律师整理好发给你,签完字我们就去办手续。我给你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