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胜满脸愤怒,怒视孙阳,质问道:“我陈胜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害我陈家,害我儿子?”
陈胜发迹后,创立了陈氏基金会。
这些年资助了不少,贫困儿童,完成学业。
孙阳便是其中之一。
毕业后,更是安排孙阳,进入陈氏集团就职。
五十八岁,陈胜把陈世忠推到台前,打算让陈世忠接手家族企业。
出于对孙阳的信任,安排他给陈世忠当助手。
怎料,这人狼子野心,欺陈世忠年轻,联合张家设局,侵吞陈家产业。
等陈胜察觉时,为时已晚。
“那点钱,对你陈胜而言,不过九牛一毛,想让我感恩戴德,你哪来的脸?”
孙阳面露鄙夷。
在他看来,当年陈胜那么有钱,为何不多给一点。
每当想到,自己贫困潦倒,而陈胜住豪宅,开豪车,他就感到不平衡。
面对这种无耻之徒,陈胜不知道,该用什么脏话,才比较贴切,道:“人在做,天在看,坏事做太多,走路要小心。”
“还是多关心你自己吧,一只脚进了棺材的老东西。”孙杨懒得废话,道:“把剩下的资产,转到张家名下,这件事一笔勾销。你也不希望,陈世忠坐牢吧?”
“我儿子绝对不会去强女干,你们为了达到目的,真是什么龌龊的手段,都使得出来。”
“是我们设的局,又怎样?”孙阳大方的承认了。
这起事件,就是他与张家做的局。
目的,就是要逼迫陈胜,交出剩下的股权。
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告诉陈胜,就是欺负陈胜,拿他们没办法。
当然了,有句话是这么说的,狗急也会跳墙。
可孙阳自信,陈胜不敢闹。
因为,孩子是他的软肋。
他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家孩子,成为一个残废,更不会让自家孩子坐牢。
“无耻!”陈胜骂完之后,感觉全身力气,像被抽掉了一般,一瞬间好像苍老了几十岁。
尽管知道,这是孙阳和张家的阴谋。
可是,他拿什么去跟张家斗?
张家就是一条鬣狗,不把他的骨头啃干净,绝不罢休。
他转头看陈世忠,儿子空荡荡的左臂,刺痛了他的内心。
他多想,有人能站出来,拉他一把。
可是,没人站出来。
昔日的合作伙伴,见到他,就像遇到瘟神,避而远之。
他总算体会到,什么叫人走茶凉,无力道:“张家的承诺,能兑现吗?”
为了保住儿子,只能把剩余的股权,交出去。
“当然,生意人嘛,讲究的是信用。”
“信用?从你嘴巴里讲出来,真是讽刺。”陈胜哼了一声,拿起放在椅子上,黑色的手提箱,道:“走。”
目的已经达到,孙阳心里美得很,对陈胜的冷嘲热讽,全当没听见。
两人准备起身时,房门‘咔嚓’一声打开了。
一位身穿中山装,身材高大壮硕,面容冷峻的男人,挺拔着身子,站在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