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院子是父亲生前盖的,老子凭什么走?”
赵阳颤抖的指着家里的院子。
赵飞一时语结,“我成婚的时候,父亲就说把整个院子给我了。”
“我只是傻了,不是失忆。父亲临死说房子平分,还嘱咐你用我退役的伤残补贴,给我娶一房媳妇。不管是哑巴,还是聋子,只要脑子是好的,以后也能跟我做个伴!”赵阳记起父亲的死,更是双眼欲裂,一把揪住了赵飞的衣领。
“父亲是伤寒病死的,伤寒不致命,父亲不肯去医院,拖到最后医院说得住院。”
“你这个王八蛋心疼钱,拿着老子的退役费自个享受,硬是让父亲拖死了。”
“你还有脸提父亲!”
赵阳提着赵飞的衣领,这真就是他哥,否则早打的满地找牙了。
赵飞反应过来,一耳光抽在了赵阳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
赵阳脸颊被打的生疼,正要反手,母亲冲过来拉住了他的胳膊,“阳阳,都是妈不好。你爸的事情不怪你哥,怪妈,怪妈,是妈听了你爸的瞎话。你脑子能好就好。”
听到母亲的哭泣,赵阳强压下了怒火,“还钱。把我退役的八万七千块钱,全还给我。”
“没了,都花光了。”赵飞转身就往屋里走。
赵阳掰开母亲的手,几个健步冲上去,挡在了堂屋大门口,“别跟我打马虎眼,那是我战场伤残退役的补贴,亲属私吞伤残补贴,是要吃牢饭的,这种钱连村里都不敢碰一分。赵飞,你是长了三只眼?还是长了九个胆?敢吞我这笔钱?”
“好狗不当路!”赵飞一推赵阳要进屋,反被赵阳推退了几步,“你能耐了?脑子一好就要告你亲哥。你去告我啊,送老子去坐牢啊!”
“那我就去告你!”赵阳转身就往外走。
母亲一把抓住赵阳的胳膊,“阳阳,是妈,是妈做主拿你的退役费送你嫂子去县城生娃和搞装修的。要怪,你就怪妈!”
赵阳双眼欲裂的回望了一眼赵飞,“这就是你一个大老爷们的能耐?”
“妈,撒手,让他去告。”赵飞到旁边,掰开了母亲的手。
赵阳说:“我戍边六年,又傻了一年,快二十四了。村里二十岁就开始讨媳妇了,我怎么办?赵飞,你不把钱交出来,别怪我无情。”
外面的响动吵哭了屋里的娃。
一个小妇人散开着衣领,喂食着八月多大的娃,板着脸从房间出来。
小妇人皮肤白皙,长发披肩,瓜子脸,柳叶眉,丹凤眼,蓝底白花褂子高耸。
即便生过娃,腰肢依然纤细,紧臀长裤勾勒得浑圆翘挺。
一米六左右娇小个头,亭亭玉立站在那,随着小侄女吧唧的吃东西,散发着那种带着婴儿味的香气,特别能刺激到男人。
这就是他亲嫂子,潘玉。
赵阳转头看了一眼,看到小侄女在吧唧吧唧的吃东西,赶紧转头看向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