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索无可奈何地看了看窗外。

“对了，这里有个广告，需要你去拍一下”和南掏出了行程单，然后为游索确认，“可能这也是你现在最想去的地方了吧”

“哪里？”

“意大利，米兰。”

游索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然后毕恭毕敬地回答：“是的。”

和南本想望一下这别墅外清澈的天，寻求一些心理上的突破，没想到天被玻璃映衬得绿不绿，黄不黄的，更让人丧气。 

除了灯光和手机，任何东西在这所公寓里都显得不景气。这一带留学生在自己的公寓里就如同憔悴的鸟儿无精打采，一旦出门，就又会改变自己的模样，将自己吊出奢华的高度。即使来自远方家里的风吹到这里，他们也会毫不关心地掸掸身上的灰，继续生活。

到了晚上的时候，杜秋鸣在自己的房间里悄无声息地坐着，把桌上的香薰烛台点着，又灭掉，点着，又灭掉。灯火就这样被杜秋鸣折磨得半死不活，仿佛在海上。她已然不能像以往一样，把家里的事当作可有可无的微风。这一切都因杜正峰的到来，变得充满警戒，触目惊心的往事一遍又一遍地浮现在了她的脑海里。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失去重量的人飘在海上，虽然不至死，却因自己得渺小感到发慌。

突然她听到了有人敲门，她赶紧把手边的台灯打开了，顿时屋子里的光正常了起来。

“进。”

是陈妃，她吃着水果，穿着大裤衩像往常一样进来了，但杜秋鸣却比往常警惕了一些，并不想让她再进一步走到自己屋子的中央。

“什么事？”她想干脆利落地解决完这个事。

“呦，脸色不好啊。遇到什么事了？”

杜秋鸣赶紧堆上了笑容，“嗯？没有吧。可能今天出去有点累吧。”

“哦……”陈妃像个正常的室友，在杜秋鸣的屋子里走来走去，这昏暗的光让她的步子挪不动，于是她打开了大灯。这突如其来的强度亮光，让杜秋鸣的眼睛刺痛了一下。

“说说说，有事啊？”

“呦，这么不耐烦，找活给你来了，还这么对本姑奶奶？”

“好吧，快说吧。”杜秋鸣收起了自己的急躁，耐心地说道。

陈妃又放进嘴里一个樱桃，朝杜秋鸣走进了一些，“你知道吗？听说游索要来米兰了，然后要在咱们学校找特效化妆师。今天咱们那位NICO老师跟我提了一句，你有没有兴趣啊？”

“不是吧……这么大牌的人来，要我们化？怎么可能？”话虽这么说着，杜秋鸣的眼睛还是闪了一下。

“拜托，别这么瞧不起自己好吗？咱们学校的特效化妆技术那可是享誉世界的！能让咱们给画可是他的荣誉呢……你说……是吧？”本来趾高气昂的人，说话越来越没底气。

“……”杜秋鸣颤栗地摇了摇头，“不不不，那是你，不是我。我还是去给个小舞会画个妆比较有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