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门猛地关上了，震得沈窈耳朵嗡鸣好一阵。

沈窈的心不可抑制的发寒，双腿脱了力瘫坐在地。

她身无分文，还能去哪呢？

更何况，所有误会都没解开，蒋书涵做的一切还没被戳破，她怎么能甘心离去。

包中的药瓶摔开了，药片散落一地，沈窈咬紧了唇，蹲坐在地上一一捡起收好。

如果没有这些药，她连最后的这几个月都撑不住了。

鼻腔发热，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沈窈用手去擦，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夜色浓沉。

沈窈靠在冰冷墙面上，仰着头，止住了血，也止住了眼泪。

她抱紧了自己，喃喃着：“靳晏臣，我真的要死了，我只想再看看你。”

隔日清晨，靳晏臣一打开门，见到门边蜷缩成一团的身影，表情微滞。

她竟在门口守了一夜。

听到了开门的声响，沈窈一抖，惊醒过来，红肿的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靳晏臣居高临下地瞥她一眼，将堵在门边的包踢开，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

沈窈匆忙起身，跟在他身后，声音沙哑：“你要去公司吗？我是你的助理，我也去。”

靳晏臣停下脚步，扯了扯唇角：“你非要跟着我是吗？好，那你跟我一起去笙宴。”

……

沈窈跟着下了车，才知原来“笙宴”是一间酒吧。

里面灯红酒绿，沈窈从未来过这种场所，一路低垂着头跟在靳晏臣身后。

包厢中，靳晏臣坐下后，很快便有两个***的美艳女人走进来，亲昵地靠在他两侧，将沈窈挤到了角落里。

“靳哥，好久没见了，有没有想我？”

靳晏臣挑起一人的下巴，勾唇亲了她一口。

沈窈霎时脸色白了，心似被钝刀狠狠划破。

她不敢相信，靳晏臣竟当着她的面与其他女人调情。

出神之时，靳晏臣将一杯伏特加推到她面前：“喝完。”

沈窈一愣，脸色更为苍白，摇头说：“……我喝不了。”

她不能喝酒，医生嘱咐过很多遍。

靳晏臣皱眉冷笑：“你不是要跟着我吗？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做什么助理？”

靳晏臣加重了声音：“喝！不喝就滚！”

沈窈咬咬牙，拿起桌上的酒就喝了一大口。

酒很烈，只一口下去，喉咙便传来灼烧一般的辣意。

沈窈捂着唇，几欲作呕。

靳晏臣十分不悦：“一杯酒就做出这幅样子，你装什么……”

下一刻，沈窈却猛然站起，不顾靳晏臣的反应，逃也似的冲去了卫生间。

她趴在洗手台上，猛烈地咳嗽。

胸口疼痛不止，仿佛五脏六腑都搅作一团。

红色的液体从指缝间滑落，沈窈疼得昏了过去。

醒来时，视线中又是医院的天花板。

沈窈扭头，病床边站了一个熟悉的人。

她一愣，还在打点滴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被褥，沙哑的声音艰难地从嗓眼发出。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