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江玉儿小心翼翼的看着朱羽。
没事,有我在,回去再说。朱羽安抚道。
我说,朱大少爷,你们可是不好回去了呀。说完,周义从身边的人手里扯过来一个锦盒,随意的丢在了地上。
盒子散开,里面是一枚雕刻的十分精致的白玉钗。
不过是半儿了玉钗。
今儿你家小娘子到我的当铺上当东西,把我这摆着的玉钗给我碰掉了,成了如今这个样子,这可是我准备拿来给王大娘子看的物件儿,眼瞧着人就来问我拿东西了,却被你家娘子搞成这样儿,你看这事儿,怎么个说法?
朱羽拿起那玉钗来细细的看了看。
他认识这玉钗,记忆里,似乎是江玉儿的嫁妆,是江玉儿的亲娘生前的物件儿。后来,朱羽赌钱输了,为了给朱羽还钱,就给当了。
不是我碰坏的,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真的不是我......江玉儿着急的解释着,看向朱羽的眼神中,一半是害怕一半是恳求。
你这个泼妇,你这意思是我们老爷冤枉了你一个贱人不成?朱羽身边的走狗刘管家骂道。
朱羽将朱茵拉起来,交给了江玉儿,柔声说道,茵茵别怕,爹爹和这些人说几句话,就带你和你阿娘回家吃饭。
说完,朱羽轻轻拍了拍江玉儿的肩膀,站起身来看向周义,周老爷,咱们说话,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一个下人在这里叫唤吧。
对面的男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在骂自己,立即挽起了袖子来,你是个什么东西,敢骂老子!
话音落下抬手朝朱羽打了过去,下一秒,只觉得腿上一痛,直接跪在了朱羽跟前。
开玩笑,上一世好歹也学了七八年的柔道,还能叫这么一个被女人掏空了身体的废物近身了不成。
周义见状,眯起了眼睛,危险的说道,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今儿这事儿要是没有个落停,我周义以后怕是不好在这柳林镇行走了。来人啊,把人给我抓起来!
谁敢!朱羽冷声高喝,下一秒,又立刻换上一副赔笑的模样来,周老爷,不就是要钱么,何必这么喊打喊杀的动手呢,您说个数,要多少,我给您不就成了么。
给我?周义扭过头朗声笑了起来,身边围观的众人也跟着大笑起来,好似朱羽在说什么很搞笑的事情一样。
朱大少爷,还以为自己手里捏着祖产呢,就是把你这二两重的骨头剁了卖给屠户,怕是连我这玉簪子的一个角儿都换不来。周义腆着肚子,一副土财主的模样。
朱羽擦擦嘴角,微微扬头,你说个数出来,我总不至于被吓死的不是?
周义肃了面容,绿豆一般大的眼睛溜溜一转,伸出四根手指来。
最少也得四两银子。
什么?身后的江玉儿着急的说道,我当初把这簪子典当给你,你可只给了我一袋米加十贯钱,如今狮子大开口要四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