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几分无功不受禄的意味,真真和以往不同了。
墨长鸣目光盘桓在慕容茵身上,最后与慕容茵两相对视须臾,他唇畔勾现出浅弧,似笑非笑而望。
“茵儿真是见外,不过这茶却是一定要尝一尝的。”
墨长鸣端盏用指尖拨盖,低首打量这茶水颜色,澄黄明亮,杯盖掀开茶香四溢,品一口香茗,墨长鸣抿唇而言,温声而语。
“非常好,但唯一的美中不足,便是这茶叶差了许多,配不上慕容茵这一手沏茶功底。”
手里握着墨长鸣带来的珠花,慕容茵退后一步打量着品茶的男人,腕间带着银铃脆响不休,继而泯于稳稳沉声。
过了片刻,微有偏首抬睫而思,慕容茵回眸看着墨长鸣手里茶杯,开口懒声,淡言陈述。
“小女子屋里最好的茶就这样,比不得太子殿下在皇宫特供的龙井。”
数次巧妙避开了墨长鸣伸开的手,又一番委以虚蛇以后,在墨长鸣漆黑的脸色下,慕容茵终于将墨长鸣这尊大佛送了出去。
慕容茵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刚打算趴在桌上休息一会来恢复恢复与墨长鸣周旋所消耗的脑细胞时,一道熟悉的冰冷的声音从上方响起。
“收了太子定情信物?”
司侯尘从房梁上纵身一跃而下,轻飘飘点地,越慕容茵半掌身距,微俯而视,唇勾冷笑。
屋内居然有人?
慕容茵望着眼前骤然放大的面孔,不由蹙眉,她竟从未察觉到司侯尘是什么时候来了。
什么时候她慕容茵的房间变得似乎和司侯尘自己的王府后花园一般,想来就来,想走便走?
而且究竟她与太子墨长鸣的谈话,司侯尘究竟有没有听到,尚未可知。
慕容茵忽而轻笑,忍着一巴掌拍飞司侯尘的冲动,向前靠近几分,倏而轻笑,身倾贴前,探手拽住司侯尘衣袖。
“这似乎与王爷并无干系。”
随着慕容茵身体的主动凑近,司侯尘不由皱眉,一股属于少女特有的香味却是传入鼻尖,嗅拈青丝,香自鼻腔袭朝颅内,司侯尘目光幽深了几分。
“慕容小姐这是打算握着太子的珠花,来勾搭本王吗?”
乍然听闻,似乎有一股淡淡酸味?
只是一瞬,慕容茵便否决了这个荒诞的想法,这怎么可能?先前拒婚让司侯尘颜面尽失,他不杀她就已经非常不错了。
“这似乎是王爷格外喜欢当梁上君子,我可没邀请王爷今夜前来。”
少许冰冷攀上慕容茵的眉目,抬眸直视司侯尘,尖锐视线相撞,蕴满了冰寒却又隐透些许无奈。
打,打不过,逃,又能逃往何处?
司侯尘为刀俎她慕容茵为鱼肉,只不过她敢肯定,司侯尘不杀她绝不是因为一时心软,而是因为留着她还有用。
但她慕容茵却十分厌恶这种感觉,事情脱离了掌控,甚至自己生命都不能把握的感觉,很是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