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曜被小姑奶奶看的心里发虚，背后发凉。

“怎么了？”

“没什么。”

央央并没有直接道出苏曜周身的阴气，而是从道袍的袖口处拿出了一把折好的符纸。

“这是央央送给你的见面礼，就算洗澡的时候都不能摘下来哦。”

看着单薄的黄符躺在央央的手中，苏曜犹豫再三，还是收下了来自小姑奶奶的礼物。

虽然送的是一张折纸，但小孩子心思单纯，送给他的东西肯定是小姑奶奶最喜欢的东西。

果然，在他接受小姑奶奶的见面礼后，小姑奶奶脸上立马露出了两个甜甜的小酒窝。

接着踮着脚尖想要拍拍他，无奈身高受限，只能拍到他的大腿。

央央也不尴尬。

反正她刚才只是轻轻一拍，侄孙子身上的阴气就消散了些。

小姑娘心情大好，夸了一句：“好孩子！”

一时间被这么小的孩子夸赞，苏曜还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想到自己很久都没有接受过这么纯粹的善意，苏曜心里又五味杂陈。

“谢谢小姑奶奶。”

央央闻言又多看了苏曜一眼，奶声奶气道：“不用谢，长辈疼爱晚辈是应该哒。”

苏曜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全然忘记这话从一个三岁半的孩子嘴里说出来有多违和。他眼通红地走到值班民警的面前，出示了自己的身份证，表明身份。

来之前苏书良就考虑到姑奶奶可能是黑户问题，因此早早就交代好了，等民警接到电话后，只是走了一些相关程序，苏曜就带着央央离开了警局。

苏曜是个话痨，央央很快就了解了苏家的全貌。

苏家是豪门中的豪门，今年七十岁的老爷子一共有三儿子。

大儿子苏怀州掌管家族企业，二儿子在部队工作，三儿子在京大当教授。

苏曜则是老大苏怀州的小儿子，在同辈兄弟中排行老五，下面还有两个弟弟。

看着家族人丁兴旺，央央满意的点点头。

倒是苏曜十分好奇，忍不住问：“小姑奶奶，话说从我爷爷那一辈就没什么旁支了，这么多年也基本上没有和他们联系过，您是哪家的啊，爸妈叫什么？”

“师父说我爸妈已经去世一百多年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

“我从小就跟着师父住在道观学习阴阳之术，结果上个月道观被政府拆了，今天天桥算命又被群众举报，师傅逃跑前给了我你的联系方式。”

说完，央央白嫩嫩的小脸带着一丝无奈：“没办法，现在生意不好做，我和师父前几天才被隔壁的派出所教育过。”

苏曜：“……”

眼看央央越说越离谱，苏曜就没让她继续往下说下去了。

二人话说之间，就来到了苏曜的公寓。

结果刚上电梯，苏曜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原本出去时候还好好的，结果现在墙上却被洒了一墙的黑狗血，周围空白的墙上写着“死全家”三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