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的姑娘素面朝天就足够惊艳。

可是这怎么可以。

即便事情开始出于无路可走，而事到如今，这张脸已经是眉心的资本。

眉心虔诚得拍着化妆水，花了半个小时，眉心结束了她的晚护肤程序，点开手机重新看了一遍微博。

从衣服来看，照片是前天拍的……不过也无所谓，秦希言心不在焉已经大概一个月了，他并不掩饰什么。

而且眉心已经跟了秦希言一年，即便秦希言有所隐瞒她也相信能发现。

不过没有什么意义，她也不是秦希言的谁。

秦希言和她，只是金钱上的关系，分公平的交易，甚至一点感情的空间也没有。

秦希言的厌倦已经来的很晚了，他能帮助眉心一年眉心已经十分感激，并不会奢求更多。

她和秦希言本来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眉心关上了灯，她想，秦希言今天应该不会回来了。

下一秒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秦希言？”

“接一下我。”

眉心“恩”了一声挂了电话，秦希言把地址发到了微信上。

秦希言喝酒了，不过听不出酒意，声音一如既往低沉而磁性。

秦希言不喜欢找代驾，喝了酒总会给眉心打电话，在过去的一年里眉心也去接过他几次。

不过这次有点不一样。

眉心大概三天没见到秦希言了，她打车过去，远远的看见秦希言靠着车站着，一个女孩子勾着他的脖子仿佛长在他的身上，秦希言搂着女孩的腰，跟女孩说着什么。

眉心觉得场面有一点莫名的荒诞。

眉心克制了一下仿佛捉奸现场的可笑想法，慢慢走过去，秦希言看见她就把身上女孩的手臂放了下来，女孩看起来喝的有点多，依旧趴在秦希言的胸口，“我真的没喝多秦希言……”声音很软糯，仿佛撒娇。

“恩，没有，先上车。”秦希言极有耐心地哄着她。

可是女孩好像软的站不住，秦希言把女孩打横抱了起来，眉心挑挑眉，秦希言示意了一下车门没锁，眉心把后座门打开，秦希言把女孩放了进去眉心打开车门，坐进驾驶位，听见女孩在后座拿乔，“秦希言，我想喝水……”

眉心置若罔闻，这算是说给谁听的？

秦希言顿了顿，把拉开的车门关上，进了旁边的超市。

女孩儿似乎立刻酒劲全无，“你是眉心？”

眉心点了根烟，没有说话。

“我是李苏苏，刚刚成为秦希言的秘书。”女孩的声音依旧细软，却带着点隐秘的挑衅与自得。

眉心吐了口烟，“哦。”她并不想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也并不为自己的前途而担忧。

“秦总虽然看起来高冷，但还是挺温柔的。”虽然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复，女孩还是自顾自得讲着，炫耀秦希言对自己的百依百顺。

秦希言上了车，把水瓶递给李苏苏。

“先送她回家吧，东直门。”秦希言把眉心咬着的烟取下来，眉心默然地发动了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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