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店里面没什么客人，老板娘又来和两人攀谈，她倒是认识秦悠然，对方偶尔会来，按理来说，几个月来一回的频率是记不住的。可奈何秦悠然五官卓然，即便是脸盲的人，都能一眼被惊艳。“这是谁，你姐姐吗？”老板笑着问。秦悠然摇了摇头，然而白沁书却点了点头，老板有些诧异的打量着两人，搞不明白为什么答案不统一。白沁书把目光盯着秦悠然，迫于对方的威慑，秦悠然张了张嘴。却愣是叫不出来，她从来没有亲昵的人喊过一个人这样的称呼。白沁书眯着眼笑，老板娘也跟着笑。“小姑娘，你老是来我们这家店，我送你一瓶酒吧。”老板娘被逗笑，想起秦悠然也算是个熟客，倒是大方了一回。她拿起一瓶啤酒，秦悠然看了好半天，正打算拒绝，可是对方已经被后厨叫走了。听说是新进了一批牛肉，今天晚上就要卤起来，她丈夫叫她过去帮忙。“喝吧，反正你又不用开车。”白沁书说到一半恍惚想起，秦悠然好像连驾照都没有，要不给她买辆车吧。白沁书心里这么想，其实已经悄悄下了决断，秦悠然这人有些闷，应该找一些适合闷骚开的车。她越想越开心，整个人都笑了起来。面不是很贵，分量中等，不过白沁书胃很小，吃完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撑。她不想坐车了，决定散步消食。秦悠然自然是跟着一起的，两人路过一条小巷，这巷子里面没有灯，应该是一户人家的院墙，院子里的枇杷树生长了出来。青色的枇杷果挂在院墙处，宛若水墨画中的场景。白沁书靠在墙边，有些走不动路，决定歇一歇。“是累了吗？”“我可以背你。”秦悠然说完就蹲下身，谁知等了半天，那人也没有趴到背上来。她的背传来痒意，手指尖在她背上写了几个字，秦悠然用心感受着笔画，不顾背上的痒意。恍惚间明白这是哪几个字，整个人咬着牙，耳廓红晕一片。那是三个字，前两个字步骤笔画都比较简单,这最后一个字稍微复杂点。正是——大花瓶。秦悠然站起身来，人总不能一直被嘲讽。“白沁书，你机会都不给我？”“我不一直当花瓶，那当什么？”秦悠然把对方抵在墙上，她原本是想可怜兮兮的问，但想起对方喜欢自己在咖啡店时那冷漠的模样。于是立刻板着脸。“你猜出来了！”哪知这布偶猫却有些意外，伸手捂着嘴唇，就像是猫爪子捂着三瓣唇。白沁书眼睛微微睁大，有点意外。在人掌心写字这件事,白沁书以前就没少干，但是笔画一多，大部分的人都猜不出来。她今天也想当然，没想到被抓包了。秦悠然点头，她心思向来敏感，这种东西并不难猜。“你给我一次机会，我只要一次。”秦悠然深吸一口气，其实这几天晚上她没少学习，可是看归看，实践归实践。“不。”白沁书依旧拒绝。秦悠然盯着对方，眼底有着深意，像是古井，水深漆黑，见不到底。秦悠然整个人凑过去，指尖攥住对方的手腕，白沁书被迫往后靠了点，后脑勺抵在有些粗糙的院墙上。秦悠然身上还有点酒气，是劣质的啤酒，白沁书并不习惯这种味道。想推开对方。又有一些沉醉在这勾人的距离中，舍不得分开。可没办法，刚刚自己已经惹毛了这只小狗，现在被对方咬着裤脚，怎么甩都甩不开了。“大小姐！”就在这时，一道强光照进小巷中，身穿黑色西装的司机走了过来，他手机的光亮照在秦悠然侧脸上。让对方不得不闭了眼。“你在干嘛？”司机皱着眉，白沁书这姿势，一看就是被抵在墙上去的。和刚刚在车上的情景可不一样，司机护主心切，赶紧扯着秦悠然的手臂，把对方拉远。“你要弄清楚自己的身……”司机话还没说完，白沁书站起身，可能是因为刚才的原因，她还有点缺氧，小腿肚在打颤。“你别凶她。”白沁书皱着眉，把人藏在自己身后。“我允许她过分一点的。”白沁书这话一出，司机立刻有些尴尬，他心里跑过无数匹马儿，只得出一个结论。大小姐应该不会是上面的那个。白沁书说完，转过身，看着秦悠然，伸手牵着对方的手腕。领着她出了小巷子。“对不起，是我莽撞了。”秦悠然低着头，她刚刚是被那句话给激着了，脑袋一热，才会干出这么无理的事情。明明白沁书在推开自己。可她却没有离开，反而越来越过分，把对方逼的有些呼吸不过来。“道什么歉。”白沁书转过身看着对方，刚刚被训斥之后，司机就不敢离得太近了，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小陈就是这样的人，讲话凶一点，才镇得住那些人，他不是故意针对你。”白沁书笑着解释，两人来到车旁。白沁书并没有着急上车，反而是盯着秦悠然那带着愧疚的眼睛看。“你不要在意这件事，我都不在意，你只要记着两件事就行。”秦悠然抬眼看着对方，以为是给自己有新的安排，短暂的将愧疚抛走，接受新的安排。“好好学习和不当花瓶。”白沁书靠近几分，揉着对方的脑袋。“你很聪明，要是能够毕业，现在肯定已经是小主管了。”“把落下的课业补齐，就进我妈妈的公司，我让她给你安排一个好职位，不用从端茶倒水干起。”秦悠然摇头。白沁书有些诧异对方竟然摇头，秦悠然这么努力的样子，不像是会抗拒上班的呀。又不是她这种人，白初玲评论自己女儿时，说对方是天生生了两百多根软骨头的，哪哪儿动不了。“这些都不重要，那些只是为了提升自己，我最应该做的事，就是讨你欢心。”秦悠然倒是记得自己为什么要来干这件事。白沁书听到这话有些不乐意，伸手捏着对方的脸颊。“你觉得，我有一个白痴情人就很开心？”秦悠然愣住了。白沁书靠近几分，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说。“你先是你，第二个才是我。”秦悠然只觉得一颗心砰砰直跳，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自己才应该放在第一位。她看着眼前的女人，只觉得太让人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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