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4-03-06 编辑:小编
“西域。”姜沿安喃喃自语,“崔大哥,我如何才能见她一面?”
崔六狠狠的敲了一下她的脑袋,道:“你小子不想活命了?!跟西夷人有来往,一经查出,可是要杀头的!”
姜沿安叹气。先不说她有没有命出军营,光是役期五年,就足以改变世事太多。想要再寻找那位制玉人,只怕更难。
崔六宽慰她,道:“不过,你也别太丧气。我这消息也是听退役的老兵们说的,他们话没个准信儿,你就别放在心上了。”
姜沿安刚点了两下头,忽的听到外头短促刺耳的鸣笛声。崔六疑惑,“这是出什么事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姜沿安冲到榻上将睡得正香的徐文虎几巴掌抡醒,回过头来边架着崔六往外拖,边嚷道:“快出去!这是会集的号声!迟到了要受军罚的!”
“校场在哪儿?”崔六急问。
“不知道!”姜沿安拉着迷迷糊糊的徐文虎,“跟着人群跑,准没错!”
他们仨两个穿着单衣,一个光着膀子,衣冠不整、蓬头垢面的狂奔向校场,刚入队,鸣笛声乍然停止。
后边还没到校场边缘的兵卒绝望的刹住脚步,露出视死如归的神情。
崔六拍了拍胸,后怕道:“好险好险。”
姜沿安左右瞥了两眼,原来他们还不算最狼狈的。入队的兵卒有的只穿了条亵裤,有的半裹着软毯,有的衣袍穿了一半,模样形形色色的都有。
冷风混着细沙,刮在脸上,微痛。
校场最中央的高台上,站了个身形极为高大的男人。他身着金铜铠甲,麦色的皮肤,年纪四十有余,一双深邃的眼睛十分有神,光是目光扫过去都让人脊背发凉。
“这位想必就是孟骧将军了。”徐文虎道。
察觉到周围的官吏在看他们,姜沿安使了个眼色,让徐文虎不要发出声音。
孟骧清了清喉咙,沙哑的吼道:“未入列者,负重十圈。”
没有人哭天喊地,甚至连一句抱怨都没有。底下安安静静的,校场外的兵卒各自排好队,跟随组织的官吏走向远处的隙地。
徐文虎露出瞠目结舌的神情,愣是咬紧了嘴唇,忍住没让自己说话。
孟骧转头看向校场中的众人,皱眉道:“校场中,衣冠不整者,自行马步一柱香;其余者,回营帐。官吏任命监察!”
同样是没有声音,耳边只听得到呼呼的大风声。陆续有兵卒离开校场,剩下百余人伫立原地。
鸣笛声又起,时而短促时而长缓,是操练兵马之意。孟骧下了高台,上马奔向别处营地。
此时,兵卒们才暗暗松了口气。黑脸的官吏发声呵道:“所有人,全部给我站好!”
姜沿安挺直了腰杆,听从指示,移脚、曲膝、平臀。
没过片刻,她已经感到自己腿脚战栗不止,酸痛难忍,随即咬紧牙关,目视前方,不去想当下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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