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儿，为我报仇，报仇。”

身体冰冷的月儿终于说话了，凝儿立马回过了神：“是谁？”

不知道是不是时候到了，还是过于激动了，就连最后一丝吊着的气也终究散去了。

是谁？是谁杀了你……看着月儿僵硬的手，她慢慢的闭上的眼睛，轻轻把月儿的尸体重新扔进了河里，我会为你报仇的。

对着河面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也不管自己去全身湿漉漉的便跑了。

月儿的尸体是第二天才被找到的，惠妃询问了是怎么回事，给的回答也不过是失足掉进了河里。

一边的凝儿身体明显的僵住了，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月儿不是失足，是被她救上来之后重新扔进河里的。而且善于水性的月儿不是被淹死的，而是中毒而死。

可是这件事情，只是一个秘密，只能够放在她的心里，告诉任何人都有可能惹来杀身之祸。

皇后寿辰马上就到了，宫里自然要很隆重的举办了，章陌裳四处闲逛着：“彤彤，你说母后寿辰，我送什么好呢？”

彤彤立马凑了上来：“皇后娘娘一直对公主很好，也就只有皇后娘娘一位娘娘是照顾过你的，自然不能送寻常之物。”

“说清楚点？”

“不是奴婢说您，上次南宫王爷已经把百年牡丹亲自送给你了，你为何不接受呢，若是在皇后娘娘生日当天您能够送这么一株花给她，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花中之王，国色牡丹配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真不知道公主殿下为何又把花儿给送回去了。

“这个我当然知道……”可是那毕竟是南宫绝母亲留下的东西，他一定十分舍不得的。虽然自己从小没有尝到过母爱，却也渴望过。

再说剥夺别人的爱物，实在不是她做人的风格。

“算了，我现在去见见皇后吧，说不定能够得到一些线索。”

彤彤点头跟在章陌裳的身后。

到了皇后的凤仪宫，宫人禀告皇后之后，她便进去了。

见到皇后的一瞬间，章陌裳才惊觉原来所谓的皇后，比起自己想象的更加的雍容华贵。

一身黄色的华服上面的图案是栩栩如生的美丽凤凰，约莫五十岁的皇后由于保养得体，看起来不到四十岁的样子，美丽的桃花眼下含着淡淡的浅笑，在她的眼中，章陌裳竟然看到了一丝名叫慈祥的东西，这东西是她在惠妃那里从没有感觉到的。

皇后一把拉住了她的手：“陌裳很久都没有来看母后了，莫不是把母后忘记了。”

话语中虽带着责怪可是眼神中却没有半分的埋怨，有的只是欣喜，这就是一个母亲看女儿的眼神吗？

“陌裳只是有事罢了，怎么会忘记母后呢？”一把窝进了她的怀里，闻着她淡淡的体香，章陌裳的眼睛突然觉得有点湿润。

或许这就是母亲的味道吧。

“都不小了，还越发像个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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