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3-10-12 编辑:小编
镜子擦得相当透亮,可镜子里有个头发蓬乱、脸色晦暗、双眼无神的邋遢鬼。两条胳膊有上四条三寸多长的伤口,伤口上凝着脏兮兮的血痕,身上穿着一件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的红裙子,裙子上还沾着工地上的各色尘土——纵然我是个对诸般好坏色相都已无甚兴趣的老神,但能把自己作践成这样一个“人间叫花子”的腌臜德行,我觉得,我对自己还是真够狠的。
感慨之余,不由随口就掐了个净身诀,谁知,法术竟然灵了!我浑身上下立时便十分洁净。法术恢复了!
看来,昨天夜里,它只是暂时失灵了一下而已。想想这些法术被我用了这若干万年,偶有一回不大灵光,也该算在可接受范围之内。
再施术消去了胳膊上的伤痕之后,我还顺手掐诀给自己换了一件样式顺眼些的棉布裙。
心里盘算着,待我梳好头发,便要将司命召来问个清楚。可伸手再要化出梳子,法术却又失灵了……
我拿起柜上的牛角梳,一边梳理长发,一边心态平和地想:法术时灵时不灵,总比一直都不灵要好。
看了看墙上,挂表显示还不到九点。
看了看沙发,黄色猫妖还没有醒来。
看了看窗外,这房子果然阳光很是充足。
房子虽不大,收拾得很是齐整,日常所需之物一应俱全。北边卧室里满铺了原木色的榻榻米,我昨晚就睡在榻榻米上,窗边还摆了茶桌蒲团,可以欣赏窗外波光粼粼的西海子。南边房间更大些,窗外也没遮没挡,楼下是一片单层平房的灰瓦屋顶。东墙上挂着一个巨大的超薄平板电视,西墙上则是一个大书柜和一个布沙发。沙发桌上还摆着个两个晶莹剔透的水晶盘,一个里面放着若干种水果,另一个里面则放着十几包各不相同的小零食。南北两个房间中间,夹着一个只能放下一桌两椅的小厅,桌上还放着药和外卖餐盒。小厅无窗,但与南向房间之间的隔断是半透明的玻璃砖,还算亮堂。
我不比那些凡人,既不需要忙着生,也不需要忙着死,时间就如同指尖上的风,随它吹过。
于是,我闲闲坐在北窗边,闲闲喝了两壶茶,闲闲嗑了一大包瓜子,闲闲翻了几本书。直到门铃响处,玄木须驾到。
自我打开门的那一刻起,这两室一厅的小房子里,立刻每个犄角旮旯里都盛满了导游城隍玄木须的“活色生香”。
他浑身上下裹着一团烤肉香味,热情洋溢地径直冲到餐桌前,急急放下托在左手里的纸袋,嘴里连连吸着凉气:“哎哟真够烫手的嘿!芝麻椒盐烧饼,还是刚出炉的呢,那叫一个又脆又香嘿!”扔下烫手烧饼,他这才举着右手的袋子,朝我打了个“吃货的招呼”:“神姐您了早啊,洗脸刷牙了吧?来尝尝咱这炙子烤肉,真正老字号的地道玩意儿,就着烧饼,再加上鲜酿的啤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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