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众的议论和不屑对牟建霖毛用没有,还变本加厉恨不得扭断我的手。
我心里窝火得不行:“牟建霖,你再缠着我,我现在就把你的丑陋行径公之于众!”
牟建霖不屑地呸了一口:“你敢么?谁不知道你跟你妈一个德行,最爱面子,你有那个胆子敢把这事说出去?”
这厮戳中了我的痛处,一下子让我眼眶酸涩得不行:“那你到底想怎样!”
“手机给我!”
我知道牟建霖今天不拿回手机是不会放过我,便将手机往地上狠狠一摔,啪的一声摔了个稀巴烂:“牟建霖,你满意了么?”
牟建霖忙不迭地捡起来试了开机键,一连按了几次都没打开,面目狰狞地瞪我一眼便大步走了。
我就站在原地,看着他穿着大裤衩的背影,只觉得我当初真是傻逼,才会猪油蒙了心,陷进他给我挖的甜蜜大坑,糊里糊涂就结了婚。
“嘟嘟嘟。”
低沉的喇叭声响起,我回神,车窗摇下来,副驾驶座的男人看向我。我顿时就像被雷劈了一样愣住。
付时年,我曾深深爱过的男人。那段葱茏岁月,最懵懂纯真的年岁,他就像刻进我骨髓,融入我骨血一样。
我曾经毫不怀疑,我们会一同携手走进婚姻的礼堂。但没想到我会被我爸以母亲病重为由骗回了汉城,匆匆跟牟建霖结了婚。
我曾以为此生都不会与他再相见,没想到狭路相逢于此,在我最狼狈的时候。
我假装不认识,连招呼都不打就想走。他忽然开口,说了两个字:
“上车。”
这个司机就将车门打开,挡住我的路,朝我比了个优雅的请。
我怎么可能会想上他的车呢……当年是我对不起他,我没脸见他,我只愿此生,都只和他是陌路,仅此而已。
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付时年便先截断了我的话:
“严若,别让我说第二遍。”
卡宴就堵在入口处,挡了后面的车,后面那车车主明显不耐烦,按了几次喇叭,可杜明见我不上车他也不上车,他的态度跟车里的男人如出一辙。我没法,最终只能选择上车。
杜明没有把车开出去,反而驶进了小区,我以为他是想把我给送回去,结果就见他拐了个弯,往别墅区驶去。
一直到付时年掏出一串钥匙打开门,我才从恍惚之中醒过来。
这房子不是牟建霖家的,这是汉府名苑最左边的那一排独栋别墅,虽然都是汉府名苑的房子,但比牟建霖买的那套小高层,却不知高贵奢华出多少倍。
他坐到沙发上,取了一包咖啡豆丢到咖啡机里去磨。转而抬头看我:“严若,过来。”
我觉得既然来了,再扭捏尴尬也不那么回事,于是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三年时光,不仅让他这个人外形看起来更成熟了些,他的气度更从容,姿态更优雅,说话的样子却也更加霸道,那股子优雅的痞气也在这短短的几个字里显露着,毫不掩饰。眉目清浅,薄薄的唇微微上扬,抿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暖黄色的灯落下,他的脸一半隐匿在阴影之中,像个游走在阴阳两世里的判官,看不出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