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伏在地上,眼中的情绪由深情转变为愤怒,指着季疏影信口胡诌道。
“你说你在深宅寂寞如斯,只有和我在一起才能忘却一二,太妃明鉴,我可没有半句虚言!”
他抱拳朝着庆太妃,庆太妃的胸口剧烈起伏,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一旁平静站立的季疏影:“你这个不要脸的毒妇,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来人,把她给我绑了带回去!”
“慢着!”
看着朝着自己围过来的侍卫,季疏影横眉冷对,薄唇轻启仿佛带来了寒冬腊月的凉气,室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结了。
她无声的勾起嘴唇,迈着不大的步子走去垂眸看着地上的男人,竟没有一个人敢去拦她。
“你说我昨天与你私会,还和你亲嘴了?”
男人被她冰冷的眼神盯上,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牙齿打着架说道:“是啊,你想抵赖不成!”
季疏影就在此时淡然一笑,本只算得上清秀的脸庞,此时却仿佛早春的第一朵花般温柔:“可是晚膳时分?”
地上那男人看着这笑容,不自觉的就点了点头:“是......就是晚膳的时候,你和我......”
“大胆!”
花朵骤然随风散去,凌厉的北风狠狠的刮在了男人的脸上,随着清脆的一声巴掌声,季疏影眉间阴云骤现,眯眼盯着男人:“我晚膳分明是在府中吃的,然后就再没出去过,多少人都可以作证!”
“你说我和你晚膳时见面,你见的到底是谁!”
糟了!
男人额头的冷汗落得宛如水帘洞,顷刻间便在地上积了一小滩。
季疏影一挥袖子,好整以暇的坐回到老王妃身边,庆太妃此时脸色铁青,被这反转气的不轻。
“母妃,此人污蔑我就是污蔑王府,我受委屈倒是没什么,不能连累了王爷的名声,还请母妃发落......”
这话巧不巧的正好戳在老王妃的痛楚,技术瘾睨着老王妃的神色,果然见她怒发冲冠的拿着手边的茶杯朝着那男人掷了过去:“给我将他送去官府,我定要治他个死罪不可!”
那男人一听,顿时吓阮了腿,瘫坐在了地上。那人让他来的时候,也没说会把小命赔上了啊!如今命都保不住了,谁还管那别的劳什子!
周围已经有人来架着那男人往外走,那男人哇的一声叫了出去,冲过去抱住了季疏影的脚:“求求您,求求您大人有大量,让我一条生路吧!我是,我是受人指使的,我不是自己要来的!”
“还有人指使?!还不快说!”
庆太妃一听这背后另有其人,攥紧了拳头让人把那男人又带了过来。
男人一过来就咚咚咚的磕了好几个响头,把头都磕青了,才颤巍巍的开口:“只求太妃能放我一条小命,我是受......”
“慢着。”
就在男人即将说出那个名字出来时,一边已经证明了自己清白的季疏影突然开口打断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