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受不了羞辱了?你可以选择离开。”顾桉云笑。
离开?齐柳夏咬着嘴唇,如果离开,她就白白受那么多的屈辱,让那么多人看了笑话。离开也意味着奶奶奄奄一息的倒在病房中,她没有任何办法。
“我不走。”齐柳夏瞪圆了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顾桉云,我是不会走的。”
“不走就滚,你以为我会碰你?廉价的女人,不如就慢慢折磨你,折磨你到受不了的那一天,看着你滚顾家。”
齐柳夏卷着被,被推倒在了地上,冰凉的地板刺激的她一哆嗦,而更让她寒心的,是顾桉云眼中的鄙夷,就像是看什么肮脏不堪的东西。
齐柳夏今天出奇的狼狈,婚礼上不得不跟一只狗成亲,新婚之夜又被丈夫赶下了床,即使是这样,她也不允许自己有一份软弱。
囊着被子,她在顾家仆人的注视之下,挺胸抬头的走进了客房,就好像她本来就应该那么做一样。
这一夜,齐柳夏本以为自己会很难入睡,没有想到一到在床上她便睡着了。
没关系,反正她要的不是顾桉云的爱,那对她来说是一种负累,她只要钱就好了,能救得了奶奶,她什么苦都愿意忍受。
……
不出意料,第二天一大早齐柳夏一个人享用早餐,当她开口问顾桉云的下落时,几个下人惶恐的互相看了一眼,似乎在犹豫如何说出口。
“他走了?”齐柳夏问。
“少爷昨天晚上连夜离开了。”
显然大家都知道,新婚之夜丈夫连夜离开,对妻子来说是一种耻辱,不过齐柳夏已经习惯了,这有什么,为了钱她什么都愿意忍受。
吃过晚饭,她老老实实的去上班,大学毕业之后,她按部就班的在一家B市中档的传媒公司做实习生。
今年是实习的第二年,已经可以跟着大记者做外出采访工作了。
齐柳夏一到公司,拿着采访的材料,去祁阳记者的办公室敲门。
她的运气很好,被分到了祁阳这一组。他们的传媒公司能在B市立住脚,也多亏了祁阳。如今他是公司里的顶梁柱,齐柳夏这也是第一天跟祁阳一起外出采访。
“祁记者,今天我们采访……”
一推开门看到里面缠绵的男女,齐柳夏惊叫了一声连忙关上门:“不好意思,我一会再来。”
“进来吧。”
进来?齐柳夏咽了口口水,想到刚刚那春宫图一样的场景,小心的推开了门,好在里面两个人已经分开了,齐柳夏面红耳赤的递上了资料。
祁阳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翻了一下手中的文件,一抬手说道:“这个先放一放,今天我们有个大单子,跟我去采访一个人。”
齐柳夏有些惊讶,祁阳递过来一张名片,她低头一看,觉得眼前一黑。
名片上张扬的写着三个字,也是齐柳夏最不希望看到的。
“顾桉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