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局,我失职了!”容后福本是来哄局长开心的,谁知又遭批评,当时傻了眼,好在反应快,义愤填膺地回应,“太不像话了,回去我查处他!”
“小容,这是耻辱啊,你叫我这老脸往哪儿搁?回去后叫你们纪委认真调查!”冉寒春收回激愤情绪。
“是是”之后,容后福就煤矿的通风系统更换恳请局长敦促落实,又画蛇添足地强调了矿井安全的重要性。
“不用你解释。”
“对,对,我忘了,局长您就是从矿井里出来的,是专家。”
“小容,还有什么事吗?”
“局长,我……”
“那你回去赶紧给我查出那个败类!”
“冉局,您交代的我回去就办。在这次上报的副处级领导干部后备人选中,我恳请您考虑一下我们金狐监狱政治处副主任苟遥。该同志政治素质过硬,业务能力很强,敬业精神极佳,如今四十五岁了,此时不用,他就没机会了。”其实,在上报名单中,首轮淘汰的苟遥还是被列入其中。
爱将提此要求,冉寒春没有异议算是默许。容后福一口一声谢字刚走,副局长曹鸿磊就进了门。
曹鸿磊兜了一个大圈子后才进入正题。
曹鸿磊是院校出身,夫人是老一辈劳改队干部后代,因其岳丈关系,他在监狱里平步青云,三十九岁步入副局长岗位至今。其小舅子现任凤凰监狱副监狱长。曹鸿磊想将小舅子扶正。
念在曹副局长的小舅子做事不张扬的分上,冉寒春沉默片刻,答应为其小舅子投一票。
踏进家门,冉寒春发现小区邻居、早晨练太极拳的伙伴张教授端坐客厅。
“哦,什么风将张教授吹到我家里来了?”
“是监狱风吹来的!”张教授弓身上前,苦笑着。
提到监狱,冉寒春立刻猜到访客来意,便装着糊涂:“啊,学者就是学者,说话就是和普通人不一样哦。”
“仰仗您抬爱了,冉局长您不也是学者吗?”张教授有点局促。
“张教授,您的茶没动嘛,请喝茶啊。有段时间没看到您,是不是出去演讲做报告去了?大学教授出场费很高哟,我们公务员和你们比起来可清苦得多啦!”
“我正为一件事忙得焦头烂额呢,哪有心情出去开讲座哟!”原来,张教授的二公子因诈骗案发入狱,他不得不厚着脸皮来求冉寒春。
“您说得严重了!我们的监狱哪有您说的那么黑?至少我冉寒春不是坏人吧!”听明来意,冉寒春说起了笑话,“如果相信我冉寒春不是坏人,那就请您相信我的部下也不是坏人,至少是好人多嘛,您说是吗?您呀,不必为令公子的处境担忧了。”
对于当今监狱政策和形势的介绍,张教授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一个劲地央求冉寒春。
可怜天下父母心,冉寒春动了恻隐之心,问:“哪家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