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殷词也侧目看她,只见她脸色肃然,眸光阴沉,身形僵硬不动。
她不应声,而且脸色不好,陆子俊忙上前解救,“滚滚滚,一群低俗货,有我在你们谁都别妄想欺负解语,来来来,我替她喝。”
大家也以为她脸皮薄,是被那个提议吓住了,就没继续瞎胡闹,而是开始捉弄陆子俊,“行行行,你和霍哥喝交杯,这个更有看头啊,看来今晚的柜门关不上了,哈哈哈嗝。”
解语对大家的玩闹置若罔闻,只瞄一眼半躺在沙发里的男生,蹙眉沉默不语。
对于此人,同校一年多,只闻其事迹,不曾见过其人,如今却狭路相逢。
仅这两天,两人就有过三四次交集,不知是天意弄人,还是阴差阳错。
她一点都不想和声色犬马的纨绔为伍。
“解语,解语?”白萱晃她手臂,“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解语猛然回神,敛眸垂首,“没有。”
白萱依然担忧,“是不是介意他们开这样过分的玩笑?”
作为室友,解语在她眼里性情其实是有点……严肃且冷酷的,不知道会不会很反感这样的境况。
看出白萱心中所想,解语拍拍她的手,“没事,我只是嗓子有些疼,不太想说话。”
一个暧昧的玩笑而已,大学生再怎么爱玩儿,心里依然留有一份纯真,这与解语人生中所经历过的其他遭遇相比,只是小儿科级的。
白萱抿唇,“要不咱们先回去吧?”
解语摇头,不想因为自己的情绪影响陆子俊的生日宴,“不用,我真没事,你陪我去沙发上坐会儿。”
“行。”白萱拉着她,“你嗓子疼就别喝酒和饮料了,喝点矿泉水。”
霍殷词在单解语无声拒绝一起喝交杯酒的提议时,脸色愈发阴鸷,邪肆的眉眼间略带戾气。
向来是女生趋之若鹜的对象,自然不习惯如此被嫌弃。
一群人还在起哄让他喝酒,他却赫然起身,“都他妈闭嘴!”
接着,他冷笑出声,“谁他妈爱喝交杯谁喝,玩不起就别玩!”
满含怒意的话音落下,俊挺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包厢里再一次陷入静谧,而后大家一边不甚在意地说:卧槽霍哥咋又犯少爷病了,一边继续唱歌玩闹。
显然,他们早已经习惯霍殷词这样任性发脾气的行径。
经过一轮撕心裂肺的吼唱,有人渐渐不堪魔音入耳,纷纷让解语献唱一首,洗涤一下他们满目疮痍的心灵。
白萱率先出声帮她婉拒,自己则和倪冠秋合唱一首情歌作为弥补。
大家被成功转移注意力,开始撺掇这对准情侣进行更深层次的交流,弄得两个人又羞又窘。
解语趁机站起身走出包间,去洗手间洗个手,顺便补一下口红。
KTV里的灯光缤纷斑斓,给夜晚蒙上一层耀眼的神秘。
本该回包间的路线临时被解语改变,踩着八寸高跟鞋走到歌厅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