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妘这会儿自动屏蔽他的任何表情,深吸一口气,淡声道:“大伯,季南屿帮你们是情分,不帮是本分。桑家的公司不能一直总靠着别人赏赐过活吧?前天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桑家的事我不会再管,你们也不用再找季南屿。”
桑正安父子的脸色一僵,没有想到桑妘会当着季南屿的面这么说,这丫头是一点情分都不留了。
季南屿显然也没有想到桑妘会这么说话,把话说这么绝,接下来的戏她要怎么唱?
桑妘不待他们说话,转身离开,她来的目的已经达成,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
季南屿见她离开,起身拿起外套,客气疏离道:“桑总,我就先走了。”
季南屿走出餐厅看到桑妘正站路口打车,走了过去。
“话说那么死接下来要怎么圆回来?”
“季南屿,你那么讨厌他们为什么还要答应跟他们吃饭,你安得什么心?这会儿没有如意是不是很失望?”
季南屿看了看她,眸色深沉了些许。
“我有什么好失望的?”他声音清冷。
“抱歉没有让你看到笑话,我已经表明了态度,我们抽空把手续办了,这些你不愿见的人就不会再烦着你了。”
她平静如水的话,却让季南屿莫名的心烦。
秦川这时开车过来,桑妘丢下一句,“我等你消息”就要往前走。
季南屿看着她坚决的态度气不过,突然朝她逼近。
桑妘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但避无可避,后背直接抵在了车门上。
她被困在车和季南屿之间,四周都是他的味道,淡淡的木质香味混合着烟草味儿竟然出奇的好闻。
而此时的季南屿眼神冷肃,整个人蛮横又霸道。
“你干嘛?”桑妘抵着他胸口,阻止他的进一步靠近。
“桑妘”,季南屿的声音里敛着恼怒:“偶尔闹一下我可以原谅你,家里的首饰衣物什么都没有带走,桑家父子又这么殷勤,说是离婚,我会信?”
他的言下之意桑妘明白,她嗤笑出声,尖锐地嘲讽道:“季南屿,你个普信男,全是些二手货,我要它们干嘛?要开始新生活当然要置办新的。就当我就给后来人的见面礼好了,毕竟她挺喜欢二手货的,尤其是对别人用过的‘性’趣更浓。”
最后几个字,桑妘是一字一顿地说完的,季南屿不可能听不出来她的意思。
他骤然阴冷地附在他耳边,“你在找死。”
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怒气,温热的气息喷附在桑妘侧脸及耳根,让她瞬间紧张,肩膀微微轻颤。
季南屿懒得跟她废话,猛然将她圈到怀里,另一只手去开车门,站在另一边的秦川始终背对着二人,“非礼勿视”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季南屿,我不回去。”
男女天生力量悬殊,桑妘又生得娇小,她的挣扎无疑是蚍蜉撼大树。
车子停在邺南别苑,季南屿强行将桑妘拽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