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忽的看到假山后有些动静,她朝前走了两步,竟见到岳以柔在假山后,面前有个黑袍人,体型健硕,好似是个男人。
苏婉拉着翠儿后退,一副吃到大瓜的表情。
这岳以柔,难道是在出轨?
苏婉拍了拍翠儿的肩膀:“你回去把药材捣碎,我去找你们王爷。你们王爷救了我性命,至少我要给他说一声,别让他白白戴了帽子。”
说罢,不待翠儿回应,便就抬步跑开。
一路上问了几个人,才问到了厉言在何处。
“言王爷。”
苏婉见门外无人,径直推门走进,面前一幕却让她愣在原地。
男人仅着亵裤,正在穿衣袍,刚套上一边衣袖,宽肩窄腰,腹肌轮廓明显。
苏婉两颊一红,连忙转身,正对上一个俊秀少年含怒的目光。
“你怎敢擅闯?!”
苏婉尴尬,握拳轻咳开口:“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来告诉言王爷,我好像看到那个岳小姐在假山跟一个男人偷偷摸摸的。”
“或许是你看错了,柔儿身体不好,入夜之后鲜少出门。”
身后传来厉言清冷的声音,苏婉当即解释:“我视力好着呢,怎么可能看错。”
“府中戒备森严,晚上若是无事不要出门,徒增麻烦。”
厉言好似是不信,苏婉只觉得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
摆了摆手离开:“那就当我看错了吧。”
说了还不信,这可不是她不讲道德。
郁闷的回了院子,见自己的房门敞开着,且药材散落了一地,翠儿也不见了身影。
心中咯噔一声。
她还未走进房间,就见岳以柔带着侍卫走来,阵仗不小。
“王爷好心留你作客,谁料你竟做出偷盗之事,真是枉费王爷一片善心,来人,将人押下,挑断手筋脚筋,扔出王府。”
岳以柔冷声命令着,身侧的侍卫当即上前将苏婉押下,毫无还手之力。
苏婉蹙眉看向她:“你又搞什么鬼,什么偷盗?”
“王爷玉佩丢失寻而不得,我便让人查找王府,谁料想着玉佩竟然在你房中找了出来,不是你又是谁?”
岳以柔冷笑拿出一块玉佩,苏婉看了一眼有些印象,确实是在厉言身上见过。
不过在自己房中搜出?
苏婉冷哼:“岳小姐这栽赃陷害的法子未免太低级了,捉奸捉双,抓贼拿脏,这玉佩就算是从我房间拿出来的,又有谁能证明是我偷盗的?”
岳以柔仿若知晓她会这般狡辩,当即示意身侧丫鬟。
“将人抬进来。”
苡儿杨声命令,顿时有两个侍卫抬着担架走近。
担架上盖着白布,一个侍卫将白布掀开。
苏婉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这几日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丫鬟翠儿此刻已经没了气息,脖间还有明显淤青。
她手中握着苏婉嘱咐过她好生拿着的风信子......
苏婉拿起风信子,颤颤巍巍犹如浮萍一般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