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霁毫不给面子地笑了出声，讥讽道，“厉总，这是你道歉的方式还是你撩人的套路吗？未免也太老套了一些。”

“是不是，看看不就知道了。”厉之行全然失去了耐心，伸手一把扯开了姜时霁刚刚换好的针织外套。

姜时霁胸丨口处牛奶般的春光倾泄出来，细腻如玉的肌肤白得晃眼。黑色的外套与冷白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视觉冲击格外明显。

如此福利，是个男人都把持不住。

厉之行却漠然皱起了眉头，那块月牙形的胎记不见了！

姜时霁当然知道他要看的是什么，她连虎牙都矫正了，怎么会放着一块那么明显的胎记不管？

“厉总，怎么一副失望的样子？是我不够大吗？”

被这么一刺激，厉之行终于有了反应，他抬眼，目光冰凉地盯着姜时霁。

像是在最后挣扎，“你是谁？”

姜时霁懒洋洋地笑着，“如果你能让我一步登天，做谁都没所谓。你让我是谁，我就可以是谁。”

这句话，彻底击溃了厉之行心底最后一丝侥幸。

他的苏蓝从来心高气傲，只肯做自己，从不屑于成为谁的替身。

厉之行丢开她，开门向外走。

姜时霁伸手将衣襟拉起来，故意冲着厉之行背影，喊道，“厉总，我等你给我电话！”

这么多年的了解，她笃定厉之行一定会联系她。

就算证实了她不是苏蓝，厉之行也不会放过一个声音条件如此优越的潜力股。

他手下的音乐公司需要她这样的人才，程雅歌马上就要过气了。

果然不出姜时霁所料，一周后，她收到了厉氏旗下南行影音的面试通知。

姜时霁打车去面试地点，一路上都是南行的招募广告。果然和她预想的一致，南行歌手紧缺，她胜券在握。

公司还是原来的模样，格局摆设都和当年没有两样。但偌大的公司，她竟没有看到一个熟面孔。看来血液已经完全被程雅歌换过了，为了稳固地位，她还真是煞费苦心。

姜时霁咬了咬牙，细微的动作被接待她的圆脸小姑娘看到，还以为她紧张，安慰道，“别担心你这么漂亮，一定能过的。”

姜时霁无奈地笑了笑，“你们这儿不是招歌手吗？光是漂亮管什么用？”

小姑娘吐了吐舌头，满脸写着不能多言。

姜时霁倒是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恐怕就是太看脸，才导致南行一蹶不振。

时间过得很快，姜时霁很快就被叫去面试。

推开门，姜时霁一眼就看到端坐在正中央的程雅歌。她还是以往那副张扬的打扮，眼睫毛刷的几乎要飞到天上去。

姜时霁的目光并没有在她身上做过多的停留，短暂的自我介绍过后，姜时霁领到了今天的面试曲目。

好巧不巧，刚好是《行之向蓝》。

她当年写给厉之行的。

她看着抽签纸，愣住了。这首还没有正式发行的歌，怎么会出现在试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