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望老夫人看在奴婢辞家千里,勤勤恳恳为沈府办事的份上,饶了奴婢一命吧。”
说完又跪爬到俞采薇身前,连连磕头道:
“大夫人,您向来心地善良,看在奴婢在您身边伺候了两年的份上,帮奴婢说说情吧,奴婢真的不是有意要让您伤心难过的。
只要能保奴婢一命,不赶奴婢出府,奴婢这辈子为您当牛做马。
您就当养个破布娃娃在府里,只要给奴婢一口吃的就行。
求求您了大夫人......”
芍药额头上的鲜血糊了一脸。
清楚自己已经与侯爷发生了肌肤之亲,沈老夫人与她有远亲关系,表面虽然凌厉,但不可能会按照府规处置了她。
只要俞采薇松口,她就有被留下来纳为妾室的机会。
知她向来心软,赌命般磕的头一个比一个重。
俞采薇也在细细盘算着利弊。
芍药是沈老夫人的远方侄女。
沈老夫人将她带来府中,一来是想让她帮忙监视自己,二则有意将来替沈彦将她纳为妾室绵延子嗣,
如今沈彦急于想生个孩子送给恩人。
倘若她做主将芍药留下,不仅顺了沈老夫人的意思,给自己谋个贤良宽容的名声,将来还可以借芍药之手,闹得侯府鸡犬不宁。
细细斟酌一番,俞采薇当即抹干硬挤出来的两滴清泪,上前朝沈老夫人福身行了一礼,话音凄凄道:
“婆母,儿媳方才查问了一下,芍药原本在前院当值,是云袖那丫头临时闹了肚子,请她帮忙将酒送入房间,儿媳又恰好前去沐浴,所以才间接踉成错事的。
儿媳嫁入府中两年,一直没能为侯爷生下一儿半女,心中实在愧疚。
原本也想早日为侯爷纳个妾室的,奈何侯爷归家时间少,一直没机会同他商量。
既然芍药已经伺候过侯爷,那儿媳就做主将她纳为妾室。
还望婆母应允。”
沈老夫人本以为俞采薇会借此闹一番脾气。
毕竟方才发现沈彦和芍药在房间缠绵时,下人说她气得险些晕厥。
没想到她气归气,还是拧得清自己当家主母的身份。
一如往日的贤良淑德、深明大义。
当即欣慰的点头,道:
“采薇,此事你受委屈了,婆母将来定会让大朗好好补偿你。
既然你开了口,婆母也没别的意见,就依你的意思。”
说完,糟心的瞅了沈彦一眼,没好气的道:
“大朗,你呢,怎么看?”
沈彦印象中的俞采薇向来贤良温顺,将女儿家的三从四德刻进骨子里。
并不诧异她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话音淡淡的道:
“全听母亲和夫人安排。”
芍药见自己逃过一劫,激动得连忙跪谢。
俞采薇上前将她扶起,话音柔柔的道:
“从今往后,你是沈府的姨二夫人。
好好伺候侯爷,尽早为沈家添个一儿半女,沈府不会亏待你的。”
“我明日给你拨几个丫鬟,你就住在离侯爷书房最近的碎玉轩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