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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回家的车上。
夏鱼的脑海中回荡着夏母离开时候最后一句话,耳边忽然一阵阵轰鸣。
她知道自己的病,又加重了。
这个时候,手机传来一条短信。
是陆枭发来的三年如一日的话:“今晚不回。”
结婚三年,陆枭从不在家里过夜。
也从没有碰过夏鱼。
夏鱼还记得三年前,两人新婚之夜,他说。
“你们夏家敢骗婚,你就做好孤独终老的准备。”
孤独终老......
三年前,夏陆两家商业联姻。
本来已经许诺好了,双方之间的利益。
可是在结婚当天,夏家临时变卦,将所有的资产包括陆枭娶夏鱼给的十几亿都转移了。
想到这里,夏鱼眸色暗淡,照旧回了陆枭一个‘好’字。
手中的验孕报告不知不觉被握成了褶皱的一团。
到家的时候,夏鱼将其丢入了垃圾桶。
每月这个时候,她就特别疲惫。
没有准备晚餐,在沙发上倚了一会儿,半梦半醒间。
她的耳中总是有轰隆隆的声响。
这也是陆枭讨厌她的一点,她有弱听,在豪门就相当于残疾。
这样她,陆枭又怎么可能会让她有孩子呢?
墙上的欧式吊钟发出沉闷的声响。
凌晨五点。
再过一小时,陆枭就会回来。
夏鱼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竟在沙发上睡了一夜。
她爬起来给陆枭准备早餐,怕迟一分一秒。
陆枭做事一丝不苟,对时间更是要求苛刻,曾经夏鱼因去参加父亲的葬礼,忘记准时回来给他准备早餐。
过后,他一个月不曾给她发一条信息,也不曾和她说一句话。
六点,陆枭准时回来。
一身标准笔挺的意大利西装,身形颀长,气质内敛,眉目俊朗又不失男人味。
只不过夏鱼眼底倒影着的他,冷漠又疏离。
他看也没看夏鱼一眼,径直拉开椅子坐下:“往后不用给我准备早餐了。”
夏鱼一愣。
不知道是本能还是因为别的,说出的话,是她自己都没发现的卑微。
“是我哪儿做的不好吗?”
陆枭抬头,对上夏鱼三年如一日寡淡如水的脸,薄唇轻启。
“我要的是妻子,不是保姆。”
三年了,夏鱼总是穿着一样灰浅色的衣服,就连回复短信,也是同样的一个好字。
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商业联姻,如果不是因为夏家的欺骗。
他陆枭根本不会娶这样一个女人!
她夏鱼根本配不上自己!
‘我要的是妻子,不是保姆!’
夏鱼耳中的轰鸣声更大了。
她喉咙哽了哽,又说出了陆枭最不喜欢听到的那个字。
“好。”
陆枭忽然觉得心情格外烦闷,就连餐桌上他最喜欢的早餐也变得格外寡淡无味起来。
他站起身,不耐烦的拉开椅子,就要出去。
夏鱼却不知从哪儿来的胆量,抓住了他的手。
“阿枭,你有喜欢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