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兮辞感觉她已经快喘不上气了，窒息的感觉在她的胸腔久久不散。

那个站在梨花树下，向她许诺要娶她的少年，如今要另娶了……

她不愿，却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阻止。

到最后，林兮辞只能咽下苦涩问一句：“是谁？”

“林家小女，林清棠。”

听到这个名字，林兮辞浑身一震，不敢置信。

林清棠……是她名义上的妹妹，是林父和妾室所生，向来爱抢她的东西。

这些祝临湛也是知道的！

她死死盯住祝临湛，似乎要把他盯出一个洞来：“为什么是她？”

“为什么不能？”祝临湛淡淡睨着她，“我一直想娶的人只有清棠。”

林兮辞大脑一片空白，他说……什么？

这怎么可能？

“当年你明明说……”

祝临湛冷声打断：“当年我的原话是——我会迎娶林家女。”

林家女。

可以是她，也可以是林清棠。

汤池里的水明明还滚烫，可林兮辞却觉得冰冷刺骨！

她似是不死心，又似是最后的挣扎：“祝临湛，你不会这么做对不对？”

祝临湛只是看了她一眼，旋即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一道明黄的圣旨送进了长安宫。

“陛下有旨，念及太后与林二小姐情谊深厚，三日后封后大典，由您为皇后行册封之礼。”

林兮辞盯着那明黄的卷轴，身侧的手仿佛万斤重，怎么都抬不起来。

最后还是传旨太监催促：“娘娘，抗旨不接可是死罪！”

林兮辞眼睫一震，只能接过。

这之后，祝临湛也没再来过长安宫。

林兮辞松了口气，却又夜夜难眠。

三日稍纵即逝，很快就到了封后大典这一天。

铜镜前，她只能用胭脂水粉尽量遮掩自己苍白的脸色。

这时，镜中出现了熟悉的身影。

祝临湛一只手扶着林兮辞的肩膀，另一只手挑起她下巴强迫她抬头。

两人在镜中对视，他眉眼凛冽，却又好像一把刀刺进林兮辞心里。

她垂下眼：“封后大典，此刻你该在皇室宗祠……”

话没说完，下颌突然传来股剧痛。

祝临湛的手猛地用力，将林兮辞的头扭向自己：“那晚的事，如果发生在宗祠里，你会不会更有感觉？”

他贴着她耳廓问着，气息又逐渐下滑，在她脖颈处留下重重一咬！

“祝临湛！”

羞耻和痛意同时袭来，林兮辞紧紧抓着祝临湛的手，几乎哀求：“别！”

祝临湛却置若罔闻，唇继续下滑着，大手也剥开她华丽的衣衫。

直到在脖颈间留下一个又一个无法遮挡的痕迹后，他才又帮着将衣衫系好。

“大典在即，这些偷人的痕迹，母后可得藏好了。”

扔下这话，他转身就走。

林兮辞坐在位置上，看着铜镜中映出的不堪的自己，双眼忍不住泛红。

他是故意的！

可是为什么？

就算祝临湛不爱她，他们之间也不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