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惊的瞪大了眼,一下叫了出来,[哪儿呢?哪儿呢?]
背后就是镜子,听到这话我立马回过身对着镜子照了个仔细。
[没有啊,哪里有…]余光一瞥,才注意到身后的男人那逐渐深邃的黑眸和冷哼出声的嗤笑。
[你不说话,我还真以为你哑巴了。]
他在外人面前贯来清冷疏离,不苟言笑,是她们眼中不可触及的高岭之花。
可在我面前时,像变了个人,黏得不行,还喜欢管着我。
我这人做事向来随心所欲,被管一会儿还好,久了就烦了。
这会儿熟悉的腔调把我拉回了现实,我敛了敛神,镜子里的我双眸泛着红,隐约的还能瞧见流转的晶莹。
我扯了张纸拭去眼底的水花,故作镇定,[谢谢了,作为邻居,你以后有什么事也可以找我帮忙。]
说完,我离开了他家。
其实再次见到他我的心情格外的复杂,毕竟当初分手的时候我自认为闹得并不好看,在彻底分手的前夕我们还大吵了一架。
准确的说是我单方面的吵。
他们都说宋祁年脾气好,情绪稳定,这样的人容易相处。
可在我看来,在情绪不会外露的情况下,那就是冷暴力。
吵架的时候全是我在发泄情绪,他就在那一声不吭安静的看着。
我认为他并不爱我,情急上头,第二天直接给他发去了分手消息。
这么离开,一走就是两年。
现在好不容易在父母的投资下全款买了套房,却没想到会倒霉到这种地步,前男友就住隔壁。
回去后我就把这件事告诉了秦月,后者瞪大了眼,[这不是代表你们的缘分还没完嘛,说不定可以来个破镜重圆。]
[谁稀罕啊?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这世上男人那么多,我疯了在他身上吊死。]
我稍有些烦躁的薅了把头发,为了防止在以这种狼狈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
我咬牙把房子装修问题全权交给了装修公司来处理。
这段时间就没在新房里出现过。
过了好几天,等一切完工,我趁着下班时间赶了过来收房。
却没想到正好碰见站在我家门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身影。
[宋祁年,你干什么呢?]
在我疑问下,他转过了身,神色稍有些复杂的看向了我,默了会儿,他说:[妙妙跑你家去了。]
听到这,我脑子里的弦瞬间紧绷,这还是刚装修好的污渍,甲醛该有多么的重,那小家伙怎么受得住。
我急忙打开了门。
那是我跟谈恋爱的时候一块养的小猫,养猫是我提议的,而照顾猫的工作落下了他身上。
当初我走的时候孑然一身,怕照顾不好它,才狠心把它留了下来。
两年不见了,也不知道它还记不记得我,我忐忑又紧张的喊着它的名字。
就在这时,一道奶白色的身影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向我冲了过来,嘴角还在软萌萌的喵喵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