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大学生猎奇组团到酒吧,新奇地望来望去,叽叽喳喳。
我听着,烦得皱紧了眉。
“你还好吗?”
声音很好听,是能抚慰耳朵的那种。
现在回想起来清吧也有清吧的好处,比如刚刚好踩在好学生的底线之上。
我散漫地抬起眼,在暖调的灯光下,曾言的出场很像从漫画中的线条中一点点抽身出来的一样。
我失神了很久。
实在是太对我胃口了。
“还好。”我压着嗓子耐心回了一句。
“这么多酒,会很伤胃的。”曾言留下这么一句就打算走。
真的快消失在视野之中的最后一刻,我到底是忍不住出声了。
“等一下。”
曾言停了下来,手脚温吞地返了回来,静静地望着我。
“我刚才听见你们的谈话,你们还是学生?”
曾言点了点头。
“你们要不要到我这个卡座玩?我一个人怕醉狠了...”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我想他应该也懂了。
一群大学生围了过来。
一人问一句。
我有些气泄地捏了捏眉间,勉强维持着好脾气。
也许是有几个能看懂脸色的,话题渐渐不再围绕在我身上了。
这些大学生好不容易高中毕业,话题基本上都绕不开感兴趣的人。
许多小姑娘红着脸和曾言搭话。
曾言好脾气又绅士,一时间家底都要说完了。
直到再问不出什么,才轮得到其他男生插上话。
我看着旁边安静下来的曾言,很想说话。
“沁县是在贫困县吧?在大山里?”
“嗯。”
“大山什么样?”我低着眸,问完就抿了口酒。
“路要陡点,什么东西都比这里要便宜些,晚上有星星有月亮。”
“你这么说,像是比京城还要好些的地方。”我终于放下了手中的酒,笑了出来。
“也不是,这里的医疗还有教育很好。”曾言回答的时候会想一段时间,他对于回答每一个问题似乎都会重视。
“嗯。”我闭上了眼。
“醒醒。”
我没有睡得很死,肩上的力道如果睡得再熟一点估计推三四分钟人也不会醒。
我慢悠悠地睁开眼。
曾言的眼神带着担忧,“你还好吗?”
又是这句话。
我上次的回答应该是说错了,我捏住了他的衣角,“有些难受。”
“牛奶。”他将手中攥的很紧的牛奶放在我的手上。
很暖,应该是从外面的便利店买来的。
“你喝点,可以醒酒的。”
温牛奶滑进喉咙再进入胃,很舒服。
我很认真地喝完了。
眼下已经没有人了,我看向他,“一个月三十万,愿意跟我吗?”
曾言脸上的温柔像是瞬间僵住了。
我眨了眨眼,不明白眼前的人为什么不说话。
不应该高兴吗?
他三番二次凑在我面前不是要这些吗?
而且对他,我是愿意给的。
“不愿意。”
他的话硬邦邦的,一点都不留情地走了。